这是在警告自己了,原澈听后冷笑:“子离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咱们两个可是互相牵制的,谁也不用防着谁。”
言罢,他和云辰不约而同看向微浓。
微浓默然片刻,诚实地道:“我暂时见不到聂星痕,龙吟惊鸿的秘密不可能告诉他……不过那三十卷奇书我不能保证。”
原澈倒是不在意:“你告诉他也没什么,到时东西都分完了,难道他还能来宁国硬抢不成?至于你那三十卷书,你想给就给吧!”
奇门遁甲、数术推演、医书什么的,奇人异士或许会感兴趣,对君王却没什么用处。就当给聂星痕玩玩儿吧!原澈如是想着。
云辰也没有做声反对,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原澈便做了个结尾,笑嘻嘻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君子协议,违者天打雷劈!”
微浓说了半晌早就渴了,见事情终于商量出了结果,便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原澈也自觉主动地摆开两个茶杯,给云辰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低声笑道:“其实我还有件事,需要子离帮忙啊。”
“世子请讲。”云辰洗耳恭听。
“其实呢,我是怕老爷子不让我护送微浓,所以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
“怎么助?”云辰顺势问道。
原澈笑得越发灿烂起来:“说来是有些难以启齿,这一次在老爷子面前,我为了替你说情……我……你……”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云辰,没再继续往下说。
云辰却瞬间明白过来,蹙眉沉吟片刻,主动回道:“其实……流苏已有了三个月身孕,我辞官之后,会纳她为妾。”
“这再好不过啦!”原澈率先拱手:“恭喜子离。”
微浓也轻轻搁下茶杯,淡淡一笑:“恭喜。”
*****
从那天起,三人都各自着手准备起来。
先是云辰一退到底,辞官搬到了位于黎都城西的私宅别苑。然后短短十日之内,他便为流苏赎了身,自降身份纳其为妾。
消息“传到”原澈耳朵里,他当天便失意地进了宫,向宁王禀报了这个消息:“云大人今日纳妾,那个青楼女子已经有了三月身孕……”
“他都辞官了,你还叫什么‘云大人’?”宁王斥责出声。
“是孙儿失言,”原澈深深垂下头去,“从前子离就对孙儿提过,他与那个青楼女子情投意合,奈何身为朝廷命官,不敢违反律例纳妓为妾。如今……如今他辞了官,也算得偿所愿了。”
宁王鄙夷地轻哼,沉声评价:“耽溺于贱妓之色,不顾身份廉耻,还真是丢了楚王室的人。”
原澈像是没听见一般,神色恍惚:“事已如此,孙儿……孙儿想出去散散心。”
宁王闻言蹙眉:“你打算去哪儿?”
原澈遂大着胆子道:“您不是欲将废后暮氏遣返回燕国吗?孙儿自请护送。”
“原澈!”宁王霎时气得脸色涨红,直呼其名:“你堂堂宁国的魏侯世子,竟甘愿去当马前卒,护送一个燕国的废后?!”
“云辰纳妾生子,你就要出去散心;那他若是娶妻呢?他若是死了呢?你还活不活了?啊?”宁王越说越是怒其不争,险些将象牙笔洗抄手扔到他脸上。
原澈却是毫无愧色:“那您说孙儿能怎么办?留在黎都,争不过您的王太孙;回丰州,又毫无建树太过丢人;与其天天耗在京邸里混日子,倒不如出去走走看看,孙儿也想见识见识聂星痕的厉害。”
“你想认识聂星痕?”宁王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
“他能攻破楚国,将子离这种人踩在脚下,难道不该去见识一下吗?”原澈面有愤恨之色。
宁王见状更为不满:“你是想为云辰打抱不平?”
“当然不是!”原澈理直气壮地回道:“孙儿是想见识一下燕国的掌权者,看看到底是他强,还是咱们的王太孙强。”
这话的语气有些发酸,又有些讽刺,不过宁王到底是满意了些,微微点头:“不错,你还算有几分骨气。”
“那您是同意啦?”原澈精神一震。
宁王想起原澈对云辰的畸形心思,也是头痛不堪,眼见着孙儿愿意自行排解,也实在不忍让他继续憋着,只得勉强允诺:“你出去散心也好,见识也好,都不可堕了宁国的威名,教人看扁了!”
“一定!一定!”原澈大喜,立刻拍着胸脯立下保证:“听说上一次暮氏遇袭了,这一次有孙儿护送,定不会有任何差池!再有那些妖魔鬼怪出来捣乱,孙儿定教他们有去无回!”
“呵!好大的口气!”宁王摆了摆手,意思不言而喻。
原澈极有眼色,便恭恭敬敬地道谢、行礼、告退。
他前脚一走,祁湛后脚就来了,忧心忡忡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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