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曾跟随云大人游遍了猫眼河。”
原澈闻言嗤笑一声,没再多问:“那就多谢南大人了,要不我们就此告辞?”
南天闻言愕然:“不需要小人送您进山吗?”
原澈指了指那只小船:“您也看到了,我们四个人都要进山,没那么多位置啊!”
南天心生疑惑:“可是王后娘娘交代过,您只有三个人进山啊。小人当时还想着,四个人恰好勉强够坐,再多一人可不行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原澈耸了耸肩:“哎呀,要不您再找一条大一点的船来?咱们五个人一起进山?”
南天摇了摇头:“不行,猫眼河上游很窄,这船已经是最大的了,再大就过不去了。”
原澈故作遗憾之色:“那可如何是好?”
南天下颌收紧,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道:“贵客,还是让小人跟着一起去吧,一旦您进了山,小人就不跟了。否则小人不好向王后娘娘交代啊。”
原澈有些为难:“那我们就得扔下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余尚清已经吓得拽住他的衣袖:“世子,您可不能扔下我啊!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听说到处都是蛊虫……我我我……您不能抛下我啊!”
听闻此言,原澈用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余尚清,然后又看了看微浓,最后看了看云潇,显然很是犹疑。
云潇再也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恶心之意劝道:“世子,咱们是来办大事的,难道你还要带着这个可有可无的男人不成?还是让南大人一起去吧。”
“谁说我是可有可无的!”余尚清狠狠瞪了云潇一眼:“我我我,我可以划船!”
微浓却破天荒地跟原澈站到了一起,对云潇道:“既然世子舍不得余侍卫,咱们就带上吧。万一在山里有个意外,也好多一个人保护咱们。”
南天显然不服气了:“小人也能保护贵客。”
微浓眨了眨眼,故作疑问:“咦?南大人方才不是说,您只送我们到山脚吗?那我们在山里遇上什么事儿,您又如何能保护呢?”
南天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得强撑着道:“那小人就跟着贵客一起进山。”
微浓笑了:“那您岂不是违背了王后娘娘的命令?若是为了我们三个,再害您被降罪可如何是好?”
南天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原澈和微浓默契地对看一眼,前者又叹了口气:“王后娘娘帮到此处,我等已是感激不尽了,岂敢再劳烦南大人?您就直接回去向王后娘娘实话实说吧,相信娘娘不会怪罪的。”
南天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沉默了半晌,最后才点了点头。
原澈又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南天:“小小心意,感谢南大人的拳拳襄助。”
南天连忙推拒:“不行不行,若让王后娘娘知道了,小人……”
“王后娘娘不会知道,”原澈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不然大人打开看看再说?”
南天迟疑片刻,见那锦盒精美非常,终究是没忍住好奇之意,打开看了一眼。然而只一眼,他的表情就变得怪异非常,像是惊、像是喜,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径直朝原澈鞠躬致谢:“小人多谢贵客赏赐。”
原澈朝他摆了摆手:“南大人太客气了。”
南天遂指了指船后舱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非常大的油纸包:“里头是三人份的干粮,够吃三个月。为了方便储存,只有馕。还请贵客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原澈笑回,“王后娘娘想得还真是周到啊!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啊!”
南天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几人随身携带的包袱,提醒道:“贵客们的行囊太多,这船里放不下。”
原澈几人一看这船只的情形,再看看自己提着的包裹,便知南天所言非虚。于是几人就地卸装,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衣裳也少带了几件。原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顶简陋的帐篷,如今也被迫扔了两顶,此外只把水囊、刀具、佐料、锅碗瓢盆等必需品留下了。
这般收拾一番,行囊少了一半不止,勉强能放到后舱里。原澈遂让余尚清先上船,等他把行囊安置好之后才跟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下。微浓跟在原澈后头,云潇则是最后一个上船。
当她走过南天身边时,她突然望了望猫眼河的上游,长长叹了一声:“这猫眼河崎岖狭窄,我们又是逆流而行,可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有读者问为何墨门追杀的队伍里只有1个女人,我简单解释下:云潇是假扮侍女出来,宁王只知道给微浓安排了1个侍女,如果追杀时2个女人都死了,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微浓找人假扮自己,她自己跑了。但如果只有1个侍女,杀手们肯定以为是微浓,结果这姑娘真实身份刚好是魏侯府侍女,站在宁王的角度看,不管她死没死,最后都只能证明她是所谓的微浓侍女,那么真正的微浓显然和原澈一起失踪被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