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男人没错,只不过,是喜欢把俊俏的男人都变成太监!哈哈哈哈哈哈!”
说出长久积郁在心头的话,原澈忍不住仰面大笑。可他这话一出口,不要说余尚清了,就连微浓都觉得惊讶!
“最后一问,问完了我就送你上路!”原澈笑了片刻,忽然把龙吟剑从他背上拔了出来,改为指向他的后颈:“说!你在我府上潜伏多久了?”
“五年。”
“五年?”原澈冷笑:“也就是说,云辰还没来宁国,他就已经盯上我了?”
五年前,楚国才刚灭亡一年,云辰就已经在魏侯府布下眼线,方便日后寻找龙吟剑了!原澈不禁挑眉,不知是褒是贬:“他考虑挺久远的嘛!”
“二殿下自然深谋远虑。”余尚清临死也不忘维护云辰:“你问了这么久,既然我难逃一死,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
“行,你想问什么,本世子给你个痛快话。”原澈嬉皮笑脸。
“你何时发现我和云潇认识的?”
“就在方才啊,她把惊鸿剑扔给你的时候。”原澈实话实说,故意气他。
余尚清显然没想到,不禁又问:“那你们怎么知道云潇下了毒?”
“你说了只问一个问题,那还问什么问!什么都让你知道,我们两个是吃素的吗?”原澈的耐性终于耗尽,面上杀意骤现。
余尚清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他那张被泥土沾满的脸上毫无惧色,与这些天伪装出来的胆小如鼠判若两人。
“行了,问也问完了,本世子送你上路吧!”原澈又狠狠踩了他一下,作势举起龙吟剑朝余尚清刺去。
“慢着!”微浓在此时突然出声阻止。
原澈脸色立刻不悦起来:“怎么?你舍不得啊?就因为云辰不让他给你下毒?”
“不是。”微浓神色不变:“我是在想,既然云辰派了余尚清来,那他必定还有别的安排,也许余尚清有什么法子能给外界报信。一旦你杀了他,焉知云辰姐弟没有后招?”
原澈做出赞许之色:“不错,咱俩想到一起去了。”
微浓又续道:“以我对云辰的了解,他一定是连环计。万一余尚清死了,这地方又已暴露,他的人很快就会找来。”
须知他们走得慢,是因为这山里没有路。可这路一旦被劈开,后面的人追上来可就快了,而且连追踪粉都不必用,循着这唯一的路就径直追上来啦!
“你说得没错。”原澈对微浓的猜测给予肯定,又逼问余尚清:“说!云辰还有什么后招?”
“什么都让你知道,二殿下是吃素的吗?”余尚清原话奉还。
“找死!”原澈闻言大怒,双臂骤然发力。但听“哧”的一声,龙吟剑已从余尚清的背脊扎进去,穿透了他的胸膛。
微浓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澈拔出惊鸿剑,又朝他后颈上狠狠补了一剑。刹那,尸首分离!
脚下的泥土慢慢地被鲜血浸染,颜色黑得更加透彻,就像人心。
微浓不忍再看,缓缓阖上了双眸,只听得耳畔传来原澈的冷声提醒:“别忘了你手下还有个娘们儿!”
微浓睁开眼,便看到云潇还被自己牢牢绑着,昏迷不醒。
“放了她吧!”她不忍再下杀手。
原澈诧异地看着她:“你的心肠简直比菩萨还菩萨啊!”
微浓垂目:“两个都杀了,只会更加激怒云辰。你不想活着下山了吗?”
“想啊!怎么不想!”原澈蹲下身子,把余尚清的衣袍撕下一角,慢慢擦拭着龙吟剑上的血迹:“不过本世子聪明得很,岂会被他们困住呢?”
微浓蹙眉:“你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不怕。”原澈淡定地擦着剑,又淡定地笑:“你知不知道,楚瑶一个异族女子做了姜王后这么些年,其实在姜国一直有人反对她?”
“我不知道,但能想象的到。”
原澈也没再卖关子:“这个人就是姜王的二弟姜鹤。如今云辰受制宁国,就算有什么花招,也是要通过姜王后才能实施。可万一姜王后也受制了呢?你说她还会派人来追咱们吗?那岂不是等于把这个秘密搞得天下皆知?”
这一下子,微浓是真得震惊非常:“你把姜王的二弟收为己用了?”
“我哪有这么大能耐啊,我只是让父侯去支持他夺权而已。”原澈耸了耸肩,不怀好意地笑:“毕竟姜王病重多年了不是?他弟弟若想争王位,难道不该除掉姜王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