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叙在卧房的大床上的醒来,保姆和家庭医生紧张地守在床边,见他醒了,便都松了口气。
陈方叙愣了一会儿神,撑起身体坐起来,问保姆:“你们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保姆和医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保姆对他说:“先生,你晕倒在走廊上了。”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陈方叙到底是自己晕的,还是被人给揍晕的,反正等她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躺在地上了,总归是晕过去没错的。
“晕过去了?”陈方叙挑眉。
医生解释道:“除了脑后有些皮外淤伤,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好好休息就好了。”
闻言,陈方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后脑,果然感觉到一阵钝痛,应该是被人袭击了无疑。
可他最后的记忆还是跟童臻坐在餐桌前说话来着……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他说。
待保姆和医生离开之后,他走到书房打开了电脑,调出了昨天晚餐后的餐厅监控界面。
很快,他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完后,他怔怔地坐着,眉宇间略显疲态,申丛的去而复返让他十分意外,不过,那个人对童臻的态度确实让他很介意。
这些天因为童臻的事情,人格转换格外频繁,而且也比从前容易了很多。
以前都是受了比较大的精神刺激才会发生人格转换的情况,而现在,只要稍稍有些情绪波动,就会进行人格转换,时间上也比之前快了。
没想到危险人格的陈方叙虽然在紧要关头会保护童臻,但只要不顺着他,他就会发疯,做出伤害童臻的事情来。
可是想了想,他又有些庆幸申丛的去而复返,至少有效地避免了这一次的可怕事情的发生。
童臻也算是逃过一劫……
只是,童臻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她还会不会回来,都是未知。
陈方叙深吸了一口气,给赵启打去了电话。
“去查一下童臻的行踪,尽快汇报给我。”他说。
闻言,赵启愣了愣,沉默了半晌,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应该是正常的状态,于是告诉他:“老板……事实上,从昨天夫人离开陈家的时候我就派人跟着了,她……她现在跟申丛在一起。”
那天找到童臻之后,赵启就一直派人盯着陈家外面的动静,所以后来申丛带着童臻离开的时候,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陈方叙一直没问,他还以为他不想问来着。
陈方叙顿了顿,问他:“他们在哪里?”
赵启将详细位置报给了他,挂了电话,陈方叙沉默良久。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将她带回来……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不确定童臻留在这里的耐心还有多少,也不确定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有几分,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想让她回来身边的勇气。
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去找她。
陈方叙面上一片萎靡之色,他关掉电脑,正要起身离开,手机忽地响了,他下意识地接了起来,这个手机是他的私人用号码,除了关系亲近的人,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方叙,你现在怎么样了?”
凯里关切的声音从手机传了出来,陈方叙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鼻尖竟是有些泛酸。
“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他低沉着声音,闷闷地说。
凯里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怎么,难道你想我啦!放心放心,我明天就回了,你派多点人去接我啊,我回去了你得罩着我哈。”
陈方叙被他逗笑了,“好,罩着你。”
想到凯里快回来,他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病况又可以舒缓一下了。
……
童臻醒来的时候,沈从正在做早餐。
他刚将烤好的面包片夹进圆盘里,又继续放煎蛋和吐司……
清晨的阳光投射在他浅白的衬衫上,晕开一片柔和光晕,他微微低眸,仔细认真的模样,仿佛从前在海上的游艇里研究枪械一般。
“睡好了?”
他端起盘子,抬眸递给童臻一个微笑,“吃早餐了,牛奶热好了,在你旁边。”
他扬了扬下巴,童臻转身便瞧见旁边的操作台上,已经放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她笑了笑,端起两杯牛奶,两人一起走向有着落地窗的阳台。
“天气很不错。”
沈从说,咬下一块三明治,看向童臻,“有想要去的地方么?”他突然问。
“嗯?”童臻抬眸,目光不解。
“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沈从故作随意地问道,放在桌上的手,手指却微微弯曲,他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很是紧张地等待着童臻的回答。
闻言,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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