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宋云洱看着毛豆问,脑子里浮现出厉庭川的脸。
厉庭川,不要是你,不要是你!不能是你!
我真的不想恨你!
毛豆流下两行眼泪,双手快速的擦抹着眼泪,“就是刚才那个叔叔,他逼我吃的。我都吃不下了,他还不让我停。我不想吃了,他说,我不吃,他就不让我回家。妈妈,我肚子难受,我肚子疼。妈妈,我以后都不要吃那么多了。妈妈,我不喜欢那个叔叔,他好可怕。妈妈,我不喜欢他!”
宋云洱的心啊,揪成了一团。
厉庭川,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毛豆,她是你的女儿!
宋云洱看着毛豆,听着毛豆说她讨厌厉庭川的话,心如针扎般的痛。
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揉着毛豆的肚子,柔声安慰着,“毛豆,一会就好了。医生已经给你看过了,明天就会好了。毛豆,我们……你要恨他好不好?他……”
“我讨厌他,我很讨厌他!”毛豆打断宋云洱的话,咬牙切齿的说,“妈妈,你不许喜欢他!”
宋云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这么一脸无奈又无措的看着毛豆。
那种左右为难的感觉,很不好受。
“妈妈,他也不喜欢我。”毛豆又气呼呼的说,“他那天还想打我,我害怕。妈妈,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妈妈,我怕,他会打你。妈妈,他不是好人。妈妈,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妈妈,我不要你喜欢他!”
毛豆的话,一字一句如针一般,扎进宋云洱的心里。
厉庭川,女儿讨厌你,不喜欢你啊!你是她的爸爸,她却这么讨厌你!厉庭川,你让我怎么办?
“妈妈,我肚子痛,我要拉臭臭!”毛豆捂着自己的肚子,急急的跳下床。
贝爽正好给毛豆办好手续,赶紧拉起毛豆的手,“毛豆,贝姨带你去。”
宋云洱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心情很是复杂。
满脑子全都是厉庭川那天举起毛豆欲扔摔的样子。
那样子的厉庭川太恐怖,太吓人。
宋云洱只觉得心累,那种如浮萍一样飘浮于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的无助感,袭满全身,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厉宅
厉埕致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开头,看到葛凤仪坐在沙发上,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妈,你怎么在我房间?”厉埕致不以为意的看一眼葛凤仪,脱去外套,“这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间睡觉,在我这做什么?”
葛凤仪深吸一口气,一脸不悦的瞪着厉埕致,将声音压低轻斥,“你是不是又去找季芷妗那个女人了?你又跟她鬼混?埕致,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没轻没重的?赶紧跟季芷妗断干净了。别让连莘发现什么。”
厉埕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饮着,“妈,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连莘知道又怎么样呢?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愿意娶她,已经很不错了。她还想要怎样?怎么?还指望我对她爱的不可自拔吗?”
他那一副嗤之不屑的样子,让葛凤仪拧了下眉头,从沙发上站起,走至他身边,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再怎么样,也得先把她娶进门。让你爸给她的那百分之四的股份生效,再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股份转到你名下。”
“嗤!”厉埕致又是不屑的一声冷哼,“就算这样又如何?才不过百分之四而已。全部给我又如何?我还是比厉庭川少了百分之一。还是不能把厉庭川踢下那个位置。老头,就是存心不让我踩到厉庭川头上。他在是有心,他要是偏向我,只要他给我百分之六就够了!”
“嘘!”葛凤仪朝着他做一个噤声的动作,没好气的嗔他一眼,“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你爸已经醒了,不再是那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万一被他听到了,你就更没有机会了。”
“哼!”厉埕致凉凉的一冷哼。
葛凤仪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不是得不承认,厉埕致说的都是事实。
就算连莘把百分之四全都给了,那还是比厉庭川少百分之一,还是被他压在下面。
深吸一口气,“不急,我们再想想办法。这么多年,我们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了。先把这百分之四拿过来再说。其他董事那,我们再想办法去收购个百分之二过来。这样就比厉庭川多了。”
说到这,葛凤仪真是恨死厉骞程了。
那该死的东西,竟然把股份无尝的给了厉庭川。
厉骞程是厉仲民的儿子,是厉庭川与厉埕致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