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康听到我说要调查金乃何同何小楼的关系,揉着鼻子道:“不应该先从魏七小姐调查起,怎么反倒从那位小金爷调查起,他呀,可不是好惹的人。你瞧瞧刚刚,要不是我跟马队长解围,后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这样吗?”我想起刚刚他的样子,反问张宝康。
“他?大名鼎鼎的小金爷,他的老爹可是金龙帮的帮主,人称金爷的金品龙,黑道白道两道畅行,就连上面也要卖他面子,更别提在新城,谁人敢惹,所以咱这位小金爷,虽然年龄小,辈分低,平日里,还真没人敢惹他。”张宝康摇头道。
“那王博声呢?他跟金乃何的关系很好?”我又问。
“那是自然了,王博声的小姑是金品龙的三姨太,你说关系能不好吗。”王宝康回道。
“王博声那人……”我想起在魏宅看到王博声的样子,虽然他从头到尾都像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却有点不舒服。
“他么?”张宝康想了半天,才说:“他平日倒是不像小金爷那家伙不务正业,他回国之后听说一直在他老爹的金业银行里当差,听说替他老爹拉来不少大客户。但是,平常好像业没少跟金乃何那一伙人混在一起,什么戏院妓院也没少听他们的名号,所以,不好说。”
“妓院?”我忍不住反问。
“呃,听说,听说而已,”张宝康讪讪道。
“他们喜欢听戏?”
“哎哎,你这失忆失的,倒是什么都忘了。这何小楼所在的新城戏院,背后就是青龙帮,这小金爷爱听戏,金爷索性将这新城戏院划到小金爷的名下,但是平日他倒不怎么参与经营,所以新城许多人到不知道这事。但是平时他跟王博声一行人倒是没少去戏院听戏。”
“这新城大大小小的戏院有几十个,但是大的就那四家,不过这其中最大的便是新城戏院。听说小金爷只要在其他戏院有看上的戏子,不管如何都要弄到他的新城戏院。”
“那何小楼也是这样吗?”
“何小楼么,他好像自幼都呆在新城戏院,说起来他倒也没有大红,他的怎么说,反正我去瞧了,也就那样。但是你也知道这唱戏的得靠捧,这何小楼长得眉清目秀,那女装一扮上,媚眼一勾,我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了。还有不少富家千金、富家太太没少往那台子上砸银子。但是何小楼毕竟是比不过那些当红的戏子,所以也就算个二流,不过当初他跟魏七小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他的名声倒真起来了。”张宝康说起来倒也不含糊,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说了个不停。
“我们去新城戏院吧。离这儿有多远?”
“这倒不远,叫个车,不过半个时辰的事。”
“那走吧。”我向他示意。
“失忆倒失忆,这支使人的毛病倒是一点没改。”张宝康见我看他,立马住了嘴,跑到路上去拦车。
新城戏院开席一般要到下午,张宝康又嚷着饿,索性我俩先找了个小饭馆吃饭,吃完饭时日倒早,我便又翻起了谭承民的笔记本,然后打法张宝康去买票。
没过多久,张宝康耷拉着脸回来,“我还想着出了何小楼的事,新城戏院的票肯定要空掉一大半,没想到没想到,倒扑了空。”
“那个,要我说也别那么麻烦,直接拿出警局的委托书,往上一亮,畅通无行。”张宝康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大杯茶说。
“门口不是有卖高价票的,买两张不就行了。”我记得之前看书民国时应该也有黄牛倒票,这个世界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有是有,但是贵啊,本来十元的票,一下子卖到一百元,抢钱啊,再说,咱又不是像那些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你知道你接一个案子能挣多少么?”张宝康开始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