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徐干微微的笑了笑,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别动,我来!”白崇禧此时哪里还有洪门门主的那种气派,俨然是一个温柔的小男人。
徐干笑了笑,转头看了夏宇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兄弟是……”
“晚辈夏宇。”夏宇很谦恭的说道,即使面对白崇禧的时候,夏宇也没有这样的态度。
白崇禧不由愣了一下,转头看了夏宇一眼,显然是对他的表现有些诧异,不过却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好。”徐干点点头说道,至于是说名字好,还是人好,夏宇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吗?”徐干把目光转向白崇禧,问道。
夏宇诧异的看了白崇禧一眼,不明白徐干话里的意思。白崇禧点点头,说道:“你我的眼光向来不同,也不知道你以为可不可行?”
徐干微微的笑了笑,说道:“理解不同而已,呵呵。白大哥,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跟夏宇好好聊聊。”
白崇禧知道徐干命不久矣,肯定很多事情需要交代,所以点点头。走到夏宇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陪徐干好好聊聊。”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会下象棋吗?”白崇禧离开之后,徐干看了一眼夏宇微笑着问道。
“会一点,不过不是很精通。”夏宇说道。
“那可以陪我下盘棋吗?”徐干问道。
“当然,是我的荣幸。”夏宇谦恭的回答道。
“荣幸什么?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是谁,有什么可荣幸的。呵呵!”徐干说道:“年轻人谦虚是应该的,但是有时候还是要有一点霸气。白大哥这方面就做的很好,我就是缺了这种霸气。棋在抽屉里,帮忙拿一下。”
夏宇点点头,一边从抽屉里把象棋拿了出来,一边说道:“白门主是霸气外露,而您则是霸气内敛,不相上下。”
徐干呵呵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任由夏宇把棋子摆好。
博弈开始。徐干的棋法犹如其人,果真如夏宇所说,霸气内敛,虽采取的是防守之势,然而却在防守之中暗藏着巨大的杀机。夏
宇棋法大开大合,颇有大将之风,攻势凌厉,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摧枯拉朽。然而,在徐干的防守格局面前,却顿觉有种使不出力的感觉。
二人都没有说话,完全将精神集中在这居博弈之中。棋如人生,一点不假,从棋盘里便可以看出对方的心思。
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场棋盘上的博弈,更像是战场上的较量。
夏宇的棋艺传自那位教他医术的二师父,那为近乎百岁的老人,对棋艺有着相当的研究,而且战法千奇百怪,攻守兼备。
夏宇和他博弈不下数千场,却从来没有赢过,而且每次眼看着胜利在望的时候,老人总会突发奇招,一击溃敌。
在那数千场的博弈之中,夏宇的棋艺也在突飞猛进着,虽然仍旧不是老人的对手,但是放置华夏却也算是一个顶尖棋手。
“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一个楚河汉界,两边便是金戈铁马;一个小小的棋盘,却也融合了博大精深的兵法谋略,不得不佩服先人的智慧。”徐干语气平淡,子落,一记飞炮,吃了夏宇的车。
“象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虽只是一局棋盘,与纸上谈兵却有着天壤之别。不似战场,却胜似战场。兵法云,不计一城一池之得失,弃车保帅也未尝不可。”夏宇也不抬头,丢了一个车也不心疼,手起,马踏飞象。
徐干凝视棋盘,眉头紧锁,倏尔,大笑道:“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后生可畏,我输了。”
然而,徐干并没有因为输棋而不高兴,反而是高兴不已。看着夏宇正在摆棋,徐干呵呵的笑了一下,说道:“不了,下棋太耗费精神。我们随便聊聊吧。”
夏宇点点头,把棋子收进棋盘内,放好。
“胃癌,呵呵。”徐干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现在才感觉,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纵然是拥有无上的权利,巨额的金钱,仍然敌不过一场疾病的痛击。”
“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夏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他也知道这句安慰很牵强,然而除了这个,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以从徐干的话里听出浓浓的眷恋之情,那不是怕死,而是恋生,牵挂越多,不舍越多。
虽已见惯生死,此刻夏宇仍旧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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