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以为是你,亲过去的时候才看到是他,只得转为咬了一口,我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睡呢?”
落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也是关心你,我如果不让他睡一下,他一晚上都得缠着,来,吃粥。”
闻到肉香味道,宇文啸的委屈才褪去,忙起来吃了起来。
吃了粥,颜书柳那边的药也好了,在底下唤着,“蛮哥,药好了,你下来端一下,我睡觉去了。”
“行,我来了!”落蛮马上跑下去,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药,散发着一阵酸腥的味道,好大一碗。
端着上去,宇文啸又躺下了,见着那一大碗药,眉头皱成了咸菜干。
“药还是要喝的,独孤嬷嬷开的药很好,老公爹打板子喝了她的药很快就好了。”落蛮劝道。
宇文啸抬着巴巴的眸子,“喂!”
落蛮吹了一下药,氤氲的热气在面前散开,笼着她格外温柔的脸,道:“好,喂!”
到底是病人,且许久没病一次,该好好呵护着,而且,她是贤妻良母。
拿着勺子,吹一下,喂一口。
“有点烫。”
“再吹吹!”落蛮使劲吹了几下,再送过去。
半晌,“慢点儿,喂得急了。”
“行行行!”
“怎没蜜饯啊?喝一口药得吃一块蜜饯。”
“有呢!”落蛮回身拿了一块过来,往他嘴里塞去。
又喝了两口,便听得说:“好苦啊,加点蜂蜜。”
落蛮把药重重地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暴躁地道:“自己喝,矫情!”
宇文啸从云间堕入凡尘泥潭,只得捧起来,麻溜地咕咚咕咚喝完,倒没说苦和烫了。
他叹口气,“可见适当的索求是可以的,得寸进尺就惹人讨厌了。”
“又把借银子的事联动起来了?”落蛮收拾了碗,放在一旁,把衣裳脱去,爬到床上去躺下。
“思绪甚乱啊!”宇文啸伸手去抱着她,落蛮顺势枕在他的臂弯里头。
“极儿睡了吗?”宇文啸问道。
“应该睡了,雪狼陪着他呢。”
宇文啸道:“我觉得,咱们不能总是在他们面前说穷,说多了,他们也跟着着急,腰杆子也挺不直啊。”
落蛮道:“不说也知道啊,咱什么情况,满京城里谁不知道?难不成还要装阔不成?”
宇文啸悻悻地道:“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落蛮问道:“怎么忽然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你素来不要脸。”
宇文啸挪开一点看着她,“你是没看见极儿一手抓过管家手中银票的那个样子,真的是穷凶极恶啊,我见了他这样,仿佛看到了自己,当然,我是不会这样的,我一般都是人家硬塞过来的,可用手段也是丑陋的啊。”
落蛮能想象得到,也心疼极儿变成这样。
顿了顿,她道:“但你今晚不是说,还是银子重要吗?怎么现在又讲起良心来了?”
炜哥伸手扶住俊美的脸颊,叹气,“这就是矛盾之处啊,我可以不要脸,但他们还在肃王府住,他们是肃王府的人,我的行径就代表了肃王府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