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田佑自告奋勇愿从。刘备也升其为校尉。
徐庶兵分数处,自领管亥、陈到等数十勇士在北宫门外活动,命田佑率三四十勇士在南宫门外太常街活动,命凌充率五十余甲士藏身于龙首原,田佑密切注意宫中动静,并及时与凌充联络。
今晚田佑竟然不在太常街,致使接应不力,无怪乎徐庶愤怒。
虽然即便田佑与凌充都在,携天子逃脱李傕铁骑的概率也就在五五之间,但田佑失位,这概率就变成了零。
田佑被徐庶疾言厉色责备,脸上挂不住,顶撞道:“徐掾只说在太常街待命,又没说今晚行动,某与凌司马联络,有何不妥?”
徐庶大怒,道:“正因行动时间难以确定,才令汝待命!汝违军令,此乃重罪!与我拿下了!”
田佑蹭地战起,叫道:“我与刘公乃患难之交,当年刘公曾唤我一声军侯。欲治我罪,须得刘公亲自下令!汝却定不得我之罪!我倒要看看谁敢拿我?!”
徐庶淡淡道:“汝擅离职守,按军法当死!”
田佑拔身欲走,嘴里叫道:“我要亲见刘公分说!”
徐庶喝道:“管校尉!陈司马!拿下!”
管亥、陈到就在刘备身边,相当清楚刘备对徐庶的器重,更不迟疑,左右一合,将田佑擒下。
田佑双手被反剪在后,挣扎不得,又怒又惧,叫道:“我乃幽州一系,关张赵刘皆与我兄弟之交,尔颖川后进,欲打击我幽州人耶?诸位兄弟,万不可令其得逞!”众勇士中,幽州人占了半数,凌充原也是公孙瓒部下。闻听田佑此言,数人面现犹疑之色。
徐庶两眼一眯,道:“刘公有言,此行以我为主。非常之时,非常之地,我有独断之权!田佑,先违军令,又不听指挥,影响恶劣,按军法,当斩!”掏出短刀,直接刺入田佑胸膛。
田佑口中咯咯作响,鲜血自嘴角流出,双眼瞬间失去神采,管陈松开手,任他身体软软倒地,就此毙命。众人皆骇然。
田佑虽然能力差些,行为惫懒些,但据说他以前在左将军微时甚是关照,深得左将军厚遇;他又爱交朋友,和军中不少将领关系甚佳,众中郎将都对他礼让三分。不料今日竟惹到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庶,撞上了铁板,丢掉了性命!
凌充更是暗自叹息:人贵有自知之明,既性子散漫、不能遵守军令,好好的在地方做个守将有何不好?可惜、可叹!
徐庶命将田佑尸体抬下去葬了,环顾众人道:“我等身处虎狼之穴,正当抱成一团,岂可不遵号令,一盘散沙?如今天子为李傕所掳,料必入其北坞军营,如何相救,诸君有何主意?”
管亥对田佑早看不顺眼,对将其处死毫无意见,不加理会,积极献计道:“兵法云,乱而取之。天子在李傕军营,刘公又不能率大军前来,内有郭汜,外有韩遂马腾,若乱生,必有机会。”
徐庶点头道:“管校尉之计是也!唯虑城中生乱,百姓遭殃,天子恐有危险啊!袁术等又欲弑君,亦不可不防。”
如何能打入李傕军中?除了找贾诩帮忙,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