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后,向吕旷打包票道:“贼首已处于死地,必死无疑。请将军放心,我必杀之。”
布置弓手,列阵而进。
冲入城门楼,箭如飞蝗。
孙观等人手中皆是套在手臂上用来厮杀搏斗的圆盾,无法遮盖全身,在如此近距离弓箭攻击之下,大都中箭。
孙观两腿皆中箭,他挥刀将箭杆斩断,吼道:“临战惜身,非英雄也。今日之事,有死而已!”举盾冒着箭雨冲向吕旷弓手。
大腿、小腿插着箭头,奔行时痛彻心脾,宛如撕裂。
孙观几个大步,已扑入弓手间。
弓手大骇,急忙躲避,躲闪不及着忙以弓格挡。
孙观大吼喊杀,环首刀左右猛劈,数名弓手成为刀下亡魂。七八名勇士跟随他冲杀过来,对弓手大肆砍杀。
吕旷、吕翔心疼弓手损失,又惊又怒,忙指挥刀盾手将孙观等人团团围住,乱刀齐下,将孙观左右尽皆斩杀。
只留下孙观一人,身披十几创,自己鲜血与敌人鲜血混在一起,甲衣尽赤,成了一个血人,犹自脚步蹒跚,怒目圆睁,奋力挥刀,高呼酣斗。
吕旷、吕翔等人又是愤恨,又是敬佩。
吕旷高声劝道道:“孙将军,降了吧,君已尽力了。众寡不敌,非君一人若能挽回也。”
孙观失血过多,神智已然不清,兀自怒吼力战,只是手中刀再舞,也杀不到一个敌人。
吕旷疾步上前,一刀刺入他心窝,终止了孙观悲壮的挣扎,将他轻轻放倒在地,合上他怒睁的双目,命人清洗尸身,换上干净衣衫,好生安葬。
吕旷受孙观感动,一念之仁,为他兄弟二人今后带来无穷福报。
袁绍见张郃与吕氏兄弟攻下阳阿,大喜,对三将大加赏赐。听到吕氏兄弟厚葬孙观,心中有些不怿,勉强控制住怒气,脸色如常,下令继续以三将为前锋,急行西上,务要与文丑汇合,免得为田豫、高顺所乘。
袁绍见阳阿竟然真的只有孙观一部,想起张郃、田丰所言,有些担心文丑逄纪不能按期与自己汇合。
田豫、高顺等合兵万人,可能会给文丑逄纪造成一定麻烦,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袁绍绝不相信以文丑逄纪四万精兵,会在空虚的河东腹地遭遇败绩,更何况是被歼灭。
张郃、吕旷、吕翔三将一路急行,将出鸡林道时,被一处营垒赶住去路。
正是牵招此前所筑。原西向以阻文丑,现改造为东阻张郃。
营垒上大旗招展,上树“田”“牵”“高”“陈”几个大字。田豫!牵招!
刘备帐下大将有三偏四裨。偏将军关羽、田豫、牵招,裨将军吕虔、张飞、许褚、杨奉。杨奉只是名号,并无实权。
此处营垒一下子就有刘备两员大将镇守,可见重视。
还有一个问题:牵招不是在镇守潼关吗?他怎么到了此处?
若是刘备集合三到四军在此,文丑便真的危险了。
田牵等人大摇大摆打出旗号,恐怕文丑已然无幸!
想到这里,张郃立即命令就地扎营,严防刘军趁自己立足未稳前来袭击。
牵招望见张郃阵势严密,无隙可乘,对高顺道:“张郃善于用兵,非等闲之辈,仲台恐怕…”
高顺沉默不语,只是眼眸中血丝泛起,握着长戟的手攥得更紧,手背上青筋毕露。
将军百战死,壮士何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