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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误会了?
除夕夜那晚,慕晚和她哥哥被捕之后,邵允琛那么泰然自若的走进来在她身边席地而坐,跟她说一切都结束了,她还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的局,就是为了那晚的那些结果。
可如果一切都是个意外呢?
设局的是慕晚,而邵允琛,是那晚破局的人,甚至为此得罪上级,违背军令放弃了原本的长远任务,撤职处分,他被她害的不轻啊。
怎么会这样?
“还有先前夫人的事情,老爷子的事情,二小姐的事情,都已经让首长的父亲对首长厌恶至极,他现在连邵家家门都进不去,邵家已然要和他断绝关系了。”
“……”
其实一直以来邵允琛都是护着她的,只不过不管做什么他都很少主动去提,也很少表现出来,低调的仿佛不愿意被任何人发现他也会对一个人好。
他的语气措辞都是凌乱的,呼吸是粗重的,洒在她的头顶,一个劲儿说对不起的样子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首长他什么都不说不是想瞒着您,也不是不相信您,是他从小成长的环境就是这样,他十岁前就去了军队,根本没试过这么细腻的家庭关系,他也需要成长,也需要有人引导包容……”
信任是互相的,她没做到的事情,遑论要求别人?
他也许听见了,也许没有,只是机械的应答着,“瞒着我,什么?”
话音刚落,她被抱得更紧,
“清欢,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对不起。”
“……”
“……”
“我知道啊。”
“清欢,别走。”
“我不走,我在呢,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沙哑的呢喃声在耳边想起,她没留神,一下子被抓住了右手,脚下一个踉跄,比恩跌入一个酒气熏染的怀抱中。
夜已经深了。
她努力凑近了一些,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回答,
“我不是叶清欢,我的名字叫顾、倾、城。”
叶清欢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通红的眼眶又有要流泪的迹象,好一会儿才擦了擦眼睛,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看到他脸颊上巴掌印的瞬间,不禁想起起中午在车库的事情。
“清欢……”
叶清欢愣了一愣,诧异的朝着他望去。
“没了军职,没了父母兄弟,没了爱人和孩子,首长他现在真的就是个孤家寡人。”
卧室的房门里亮着的昏黄的灯光,大床上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身影,呼吸声很粗重,像是压着的沉沉重担一样,不可以轻易卸下。
叶清欢后悔自己离婚前后都没能好好跟他畅聊一次,后悔自己明明也对他有所隐瞒却要求他对自己什么都开诚布公。
他还是醉着的,也许是在做梦,还念着她的名字。
这是原生家庭带给他的缺憾,但换言之,也是他的好。
叶清欢仰头看着他,视线限制,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有着青色的胡茬,颓废之余也不减他的刚毅,即便是落魄也有将帅风骨。
他依旧是那副醉意朦胧的样子,却忽然笑了笑,不似平时的清冷或是胸有陈竹,而是带着几分狡黠的,却又是单纯的笑,缓缓道,
“我不怪你,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