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她看了眼旁边的饭菜,还是热的,“要不就吃这些?将就吃两口?”
“刚才要给我买,现在又叫我将就?”他冷呵一声,“你是学川剧的?变脸这么快。”
陈妙坐下来,也无视这人在发脾气,浅笑道,“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吗?”
见他看着她,在等答案,陈妙浅浅一笑,“就像来大姨妈的女生,各种情绪爆表,看什么都不顺眼。”
见他噎着,她心情反而好了,又道,“要不,给你也来点红糖热水?”
蒋一洲的眉头拧起。
不知为何,看她坐在这耐心的逗他,他心里就更烦。
“好吧,不逗你了,吃点饭吧。”她拿起饭盒递过去,见他不接,又耐心问,“总不会要人喂你吧?”
陈妙说着,舀起一勺递过去,蒋祎洲却是突然抓住她手腕,“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喂你吃饭啊。”
“喂我?”他冷笑,“你确定?”
他眼底缀着寒光,“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怕我出事,怕陆可言的心脏也留不住了?”
听他再提起陆可言,陈妙的瞳孔一缩,眼神里闪过细碎的悲伤。
她想起了昨晚,蒋祎洲眼中的执念与疯狂。
他按着她的手问她:一开始怀疑陆可言的心脏在他那,才接近他,现在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白医生说了什么。
她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蒋祎洲一直都以为,她是因为陆可言才接近他的?
可她并不是。
“我……”
“祎洲!”身后响起江韵的声音。
江韵推门进来,看见蒋祎洲扣住陈妙的手,也愣了一下。
陈妙忙挣开他的手。
“妙妙也在啊。”江韵上前,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
她无名指的戒指,钻石熠熠光芒,闪到陈妙的眼。
陈妙心下涩然,她都差点忘了,人家已经快结婚了。
看样子是已经求婚了。
陈妙垂下眼帘,把适才想说的话,全都压到心底。
还有说的必要吗?
他不也把她当做是江韵的替身。
那她还解释什么?
就让他觉得,她是为了陆可言才接近他的,也挺好!
凭什么他能让她心里不舒服,她就不能扎他心肝肺?
陈妙扬起嘴角,“我来看看小叔。”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说着起身,走至门口了,明知他在生病不宜生气,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对了小叔,保重好自己啊,毕竟,你的心脏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会再来看你的。”
蒋祎洲:……
江韵不解,见陈妙走后,蒋祎洲的脸色很难看,她也不敢多问,只笑着说,“我买了粥,你喝点吧。”
“我不是让你别来了?”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我不放心,你这身边也没人照顾,我怕……”她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圈。
“祎洲,我只剩下你了,我家人走后,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真的是怕你出事,在家待不住,所以才来看看你。”
提及家人,蒋祎洲的脸色才缓和些,“算了,你就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