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帅旗向白鹿庄方向的转移,更多的蒙古军队聚集在帅旗左右,缓缓地移动。
这些部队虽不再包围韩山童和李超的残余部队,但也没有就此放过他们,而是用弓箭、长矛继续和他们保持着接触。韩山童和李超的部队,早就打红了眼,虽有石姬在节制部队,但她一没有威望,二还是个妇道人家,根本不能服众,部队还是继续和蒙古军队纠缠在一起。
西藏四密十分畏惧潘东钦,对于他的命令从来不敢违背。所以一见潘东钦下了撤退的命令,虚晃一招丢下李超,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李超正被这四人缠得焦头烂额,见他四人突然撤走,心中高兴,哪还敢逞强。看清楚自己部队的位置,飞奔过去。掏出系在项上的铜哨子,呜呜地吹了起来。
行军打仗讲究的就是令行禁止,战斗组虽打红了眼,但也知道李超军法的厉害,马上不再做任何缠斗,聚集在李超身边。李超赶紧让石姬收拢部队,自己又跑到韩山童的骑兵队附近,指挥骑兵撤退。
这支骑兵已经伤亡过半,由于领袖韩山童的受伤,暂时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这些人对李超的收编还是比较认同的,李超是韩山童的弟子,又是白莲教的当红人物,更重要的是,李超在刚刚的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才能,让这些人免于了全军覆没的危险。所以,李超并没有费什么劲就控制了这支部队,并领着这支军队向战斗组靠拢。
蒙古兵本就要撤退,见敌人退却,也不追赶,很快两支部队就脱离的接触。可那支数千人的部队,依旧和蒙古军队死斗不休。一方人数虽少,但却是生力军;一方虽然是疲军,但士气正旺,复有持众。双方依旧死战不休。
李超趁着这个当口清点了一下人数,战斗组还剩下203人,骑兵还有511人。
这时,石姬和两个战斗组员,搀扶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步履蹒跚地走了回来。李超心往下一沉,难道师傅他老人家有什么意外?!
刚刚战斗打响的时候,李超怕石烂一个人应付不了,便派了两组十六个战斗队员掩护石烂抢救韩山童,现在只有两个战斗组员活着回来,可以想见当时的战况有多惨烈。
李超紧走两步来到几人跟前,仔细观瞧,被两人架在肩膀上,右腿血肉模糊的的人,正是自己的师傅—韩山童!
不说韩山童先前的内伤和那喇嘛偷袭所受的掌伤,单说这条已经看不出形状的伤腿,就知道韩山童凶多吉少。李超多少懂一些急救医疗常识,知道这种伤势是被重物碾压过所形成
的,要治疗这种外伤,除非马上截肢,否则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但是,目前这种卫生条件和医疗手段,根本没人能做这种手术,而且就算有人会做截肢手术,术后感染也会要了韩山童的命。
见韩山童如此模样,李超怒从心头起,一把揪住旁边的战斗组员的上衣前襟,恶狠狠地说道:“师傅为什么会伤成这样!我不是告诉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出我师傅吗!”
那个战斗组员木然地看着李超,“兄弟们刚把教主抢出来,鞑子就开始放箭,弟兄用身体掩护教主,结果都被鞑子射死了。后来鞑子的骑兵冲了上来,把没别射死的兄弟都踩得稀烂,教主的腿就是那时被踩断的,”说着,指着另一个同样满脸血污的年轻人说道,“我和小六背着教主和石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不怪他们,他们尽力了。”一旁的石烂气息奄奄地说道,“鞑子太强了,要不是这两个兄弟拼死抢救,恐怕我和教主谁也回不来了。”
李超失魂落魄地放开了那个战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看着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的韩山童,李超紧紧地抱着他,感觉怀里的灵魂正一点一点地消失。
悲伤、失落、愤怒、无助,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一齐袭上心头,李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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