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这个男人还不至于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真的跑上去,这不符合聂昱谦的身份,而且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无疑是将他推入一个“罪魁祸首”的地步,如果真的当着医生的面,对于他这样要强的男人来说,自然也是一种羞辱。
光是一想自己被那个医生数落的话语,她都觉得难以承受,更别说是聂昱谦这样的人了。
“你这是对我使激将法是么?”这个男人简直精明的要命,子苏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反问自己,她喉咙一堵,一时间张着嘴巴还真是说不上话来。
聂昱谦倒是冷笑了一声,眸光一紧,大步上前重新将她拽入自己的怀里。他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她的说辞,那质疑的目光雷达一样扫向她的脸颊,沉沉的语气也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怎么样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上.床,怎么以前再激烈都没有事,今天晚上不过才弄了你一次,你就要进医院了,你当我是傻瓜么?”
子苏的心一抖,脊背上都忍不住一阵冷汗直冒,她舌头不由自主地有些打结,“……你、你要是真的不相信,那就跟我上去问问那医……”
“闭嘴!”聂昱谦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自以为是地以为我真的不敢跟你上去?”
子苏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赌一把了,她梗着脖子硬生生地接话,“你以为我有什么好欺骗你的?更何况身子是我自己的,我拿我自己的身子欺骗你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对我撒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已经对你很仁慈,但是你要是再敢瞒着我什么事,把我当傻子一样,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他铁青着脸,冷声冷气地说完,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塞进了车厢,“现在跟我回家去!”
子苏被他的动作大力地推得踉跄,身子原本就虚弱,他这么一拉一推的,她自然是疼的倒抽冷气,那咝咝的声音传到了聂昱谦的耳中,他有些不有自主地放柔了动作,让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上,最后竟然还俯身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男人健壮的身躯就这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子苏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其实她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可能是聂昱谦为自己系安全带呢?
可是那熟悉的男性气息距离自己那样近,根本就不容许人忽视,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不是像以往那种因为惊惧而加快,仿佛是别的什么……
而她自然也没有看到,其实聂昱谦此刻的耳根也是有些微微的泛红,因为是晚上,停车场的光线也不是很好,所以她没有看到这么“旷世”的一幕,自然也不会知道,这是聂昱谦生平第一次主动俯身放下身段为一个女人系安全带。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别墅里的人都已经睡下,子苏也觉得累,不过一想自己马马虎虎的竟然也蒙混过关了,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下车的时候,她一手扶着车门,弯着身子刚刚要走出车子,一双程亮的皮鞋映入眼帘,那只熟悉的大掌也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有瞬间的怔忪,却只听到沉沉的男声仿佛是闷闷的,在自己的头顶响起,“别多想,这里是家里,我只是做做样子,不要弄得好像我们很不和。”
子苏很想要冷笑着反驳他一句,难道我们很和?只是那话到了嘴边竟然还是给咽了回去。她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勇气将那句话说出口,更加意外的是自己的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放入了他的大掌之中,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地合拢手掌,那一贯都让人觉得凉薄的掌心,此刻却仿佛是有着能够熨烫人的心灵的温度,她只心潮忍不住一阵澎湃。
符不那么。自己这是怎么了?
暖暖的气息拂面而来,她只觉得耳根都有些发烫,幸亏是天黑,所以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也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医生都是怎么跟你说的?”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却不想回到了别墅他竟然还会突然这么问。
子苏愣了一下,随即就顺水推舟一五一十地说:“医生说三个月内不能……那个。”
她的声音很轻,不过显然他也听到了。她还以为他会对自己一阵冷嘲热讽,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牵着她的手腕往大门口走去。
看来他是真的相信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一刻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跳越来越快?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靠的自己太近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