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是银狐?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那一次在香港别过,她很久没有见过他了。陡然想起那天他在自己耳边说过,我还会再来找你的,玥玥……
没想到,这么凑巧,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在这个酒店和她相遇……
她忽然笑了起来,“还真巧,难道你也来这里避难么?”
他却置若罔闻,只是陡然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将她整个人往房间里面推,她的身子没有站稳,脚趾又在隐隐作痛,整个人没有力气被他这么一推,差点摔倒,幸亏他拉着她。
房门在他身后砰一声关上,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这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银狐,你不会是跟踪我吧?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开灯,只是将她抵在门背后,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感觉到他一手撑在她的左侧,一手扣着她的腰,修长的身躯微微一逼近。她柔软的身体顿时感应到了他的坚硬。
她有些不自然地往后缩,却无处可逃,而他就这么贴着她的身体,沉沉地问:“这么晚不回家,你一个女孩子来这里开房间?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
闻言,她好笑地反驳,“女孩子?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我是女人,我还是一个七岁孩子的妈咪。一般的男人都近不了我的身,我有什么好怕的?”
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微微一紧,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他却屈腿压住了她所有的反抗,薄唇移到了她的耳边,“那我呢?我不是近了你的身么?你就不怕?”
他每说一个字,唇就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耳垂,她顿时浑身一片酥麻,有些难以控制地心跳如雷。
又是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很烦躁,为什么她对姚宇睿会有感觉,她对银狐也不排斥?难道她就真的是那一种水性杨花,碰到男人都会春心荡漾的女人么?
“你想要我的身体么?拿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下意识地开口,语气有些急躁,话一出,明显感觉到腰上的力道微微一僵,而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可是转念又一想,说了又如何?在乎又如何?就算是再在乎,她的的确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加上七年前的那一次,她被三个人男人给……
真是可笑!这样荒唐的事情,从来都是她所不耻的,可是如今却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她自己都是这样了,真是让人失望……
怀里的女人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他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黑暗中,没有人看到他的瞳孔在急速地收缩,撑在门板上的手一点一点捏成了拳头。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渐渐可以分辨出她的轮廓,就在自己的怀里,落地窗外有清冷的夜色,或许是月光,或许不是,淡淡的灰色,投进来,朦胧得让人能看见她的影子。眉与眼,并不分明,可是是她,明明是她。只是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身体没有变,声音没有变,只是她的心变了很。
她已经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没心没肺的展丁玥了。
胸中的焦躁又狠狠地汹涌而起,他咬牙切齿,“你真的不在乎么?”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她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安静地垂下了眼眸,不挣不闹,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就是一夜情,其实我不怕告诉你,我和你之前和别的男人就已经有过了一次荒唐的一夜情,在和你之后我又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次,可是这些都是我情愿的,我心甘情愿的,这么说你明白么?”
“住嘴!”他的心被她自嘲的话语刺激地抽搐,突然一拳狠狠捶在门板上,这个门是铝制的,只听到砰一声,门板大概是稍稍凹进去了一块,而他却感觉到有热乎乎的黏稠东西顺着拳头往下滴,渐渐融入脚下的地毯里面。其实真的不觉得痛,因为身体里有另一个地方,更椎心刺骨的疼痛着,“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要?”她却觉得很痛快,冷冷地笑了一声,大声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是不是不爱听?也对,你们男人谁都喜欢干干净净的女人不是么?可是很抱歉,我不是!你如果不介意还是想要用强的把我压在你的身下的话,你请便,我保证不会反抗。反正反抗也没有什么用。”
“我叫你闭嘴!”她的话终于逼急了他,他扣着她腰间的手陡然一用力,她微微吃痛地皱眉,他却猛然低头,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霸道,凶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他却越发用力地压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