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恢复了正常。
嘴角,不经意间溢出一抹鲜红,星芒伸手随意的擦去,转而看向暗虎。
“你说,这一次,是他死还是我死。”啪的打了个响指,星芒笑问道。
“这还用说,难不成你以为少帅都亲自来此,你还能活下去?”暗虎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展颜笑道。
“呵呵,那可未必呢,若是单单只有我一人,确实只有三成胜算,可如果加上你,只怕胜算会到六成吧!”诡异一笑,星芒石破天惊道。
“笑话,你以为我会帮你对付少帅,简直是痴人说梦。”暗虎一滞,继而狂笑道,笑容中充满了情况。
“你会的。”眼神玄奥莫测的注视着暗虎,星芒最后说道。继而转过头,继续欣赏着龙破星的杀戮。
而暗虎,在星芒说出这句话之时,心神陡然狂震,有种极端不妙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星芒会如此笃定他会出手相助,为什么星芒又是如此肯定他若出手,胜算会到六成,这一切都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诡异。
忽而,暗虎心中一跳,眼角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虽然很短,可又怎么可能瞒过此时的星芒。
”他知道,莫非他已经知道了。“心神狂震的暗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费劲气力忍耐着出手格杀星芒的冲动。
流风街上,一个人一把剑,不时绽放的血花在昭示着这一场杀戮的惨烈与恐怖。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不好意思,他龙破星不是侠客,也没有那份兴致去做
如此雅事。
发泄,没错,就是发泄,一直以来龙破星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杀意,这份杀意早已堆积许久,好不容易有如此机会能够发泄,他又岂会如此轻易地放过。
“呼~~~~~~~~~~”
风声吹响,这道宛如地狱般的白色身影终于停下了脚步,温热的血液顺着古剑剑尖缓缓跌落而下,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之上,粉碎。
神情平静的注视着前方,龙破星微微一笑。直到现在,他的一席白色长袍都是不曾沾染到半点鲜血,依旧洁白如故,甚至都不曾残留有血腥味。
身后,天彩的小嘴早已成为了‘O’字形,神情呆滞,满眼的无法置信,怔怔的注视着前方那傲然挺立的伟岸身躯。
半晌,天彩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彩,继而神情变得狂热无比,无比崇敬的注视着负剑而立的龙破星。
洁白的长袍随风舞动,飞扬的发丝如狂魔临世,狂傲不羁的姿态深深烙印在了天彩的心扉,甚至于此刻的天彩眼眸中仿佛都闪烁着点点星星。
“父亲,这便是我的父亲么,果真很帅很帅。”蹲下身,天彩难得的露出自己的本来一面,纯真如故,一双大眼睛上无数星星都在转动。
托着腮,天彩默默注视着龙破星。这一刻,龙破星在天彩的眼中,那绝对是天上罕有,地上绝无的稀有物,有这样一个老爸,等他以后恢复了实力,那还不是到哪都可以横着走啊!
前方,驻足而立的龙破星仿佛有所察觉,回首看了眼天彩,异常无语的回过头。
“完了,这丫头原来不正常啊!”心中发出无力的呻吟,龙破星从未想过有一天天彩会露出这番姿态。
前方相距四十丈左右处,那些尚未被龙破星斩杀的摘星楼精锐,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宛如受伤的野兽,眼眸冰冷。
眼睁睁看着龙破星如此轻描淡写的取走那些同伴的性命,这些杀手皆是知晓,这一次,出手是必死,不出手也是必死。
面对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姿态慵懒的男子。这些摘星楼的杀手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才是恐惧。
动手必死,不动手也是必死,这已经不是一个选择题,而是一项单选,结果也只有一个——死亡,区别只在于时间的前后而已。
“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望着这些极度戒备,甚至有些神经过敏的摘星楼精锐,龙破星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
噗!噗!噗!
血芒乍现,前行之中,这一次的龙破星并未展开游龙步,融入风中,而是那样似缓实快的前行,步履从容,人人都能看清。
笑,龙破星嘴角挂着醉人的笑意,面色慈祥,完全不似杀戮之人,相反了倒好像是一个慈眉善目教导孩童要乖乖听话的老者。
“下辈子,别跟错主子了。”
古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暗含大道的轨迹,那是杀伐的轨迹,前行之中,一朵朵血花不断盛开,衬托着龙破星的身影,凄美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