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横扫的份。
这些人,可都是在太初时就已经陷入沉眠中的盖世强者,放眼望去,一万、十万、还是百万,孙齐天简直无法想象。
这些人中,最弱的也有着破玄之境的修为,要是放在太初,或许并不算强,可放在现在,这样的战力,简直是恐怖绝伦。
就更不要说这其中还有着诸多修为达到通天之境的强者,只是粗略的感应了一下,孙齐天就心神狂跳,这样的气息居然多达数千。
甚至于其中有那么三四股气息,更是隐隐达到了化天的程度,这让孙齐天眼皮狂跳的同时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等强大的阵容,即便是在太初之时也是一股绝强的力量,人皇这个家伙究竟在自己沉睡的期间组建了一只怎样庞大的势力。
“情况不妙!”忽然想到什么的孙齐天脸色一变,疾呼道,“这些人都是人皇的信徒,一旦他们觉醒,岂不是~~~”
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孙齐天再说出口了,每一个人都是脸色狂变,显然是想到了那个最坏的可能。
果然,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惊讶之时,就看见一股股磅礴的信仰之力顺着信仰之链汇聚到破败的宫殿之中。
这些信仰之力,可都是已经积聚了无数个岁月,现如今一朝爆发,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形成一股股金色的洪流。
无数金色符文在信仰之链上急剧的跳动,得到信仰之力的滋润,这些金色符文越发的璀璨,甚至于还在不停地变换,散发的气息越来越凌厉。
与此同时,已经破败多年的宫殿在吸收了这些信仰之力后,那些
残破的墙壁居然在缓缓地愈合,自动的修复。
浩大的宫殿在轻轻地颤动,黝黑的墙壁之上幽光闪烁,好像一个沉睡了无数年的老古董在缓缓地复苏。
一个无比混沌的意念在轻声嗡鸣,骤然间一股令宇宙都要为之变色的威压从宫殿中散发而出,瞬息之间笼罩这方世界,这个神国。
世界内的一片峡谷中,正在思量的苍天龙霸天勃然变色,这股威压来的如此突然却又如此的狂暴而混沌,完全是出自于一种本能。
瀑布之下,一袭青色长袍的太上正手拿一根钓鱼竿在悠闲地钓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在这股威压袭来之时,太上嘴唇微翘,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扔掉手中的钓鱼竿,太上伸了个懒腰,拍拍屁股,闲庭信步般离开了瀑布。
隐没于虚空之中的法祖一直都在寻找着人皇的墓葬,可惜一直没有头绪,正当他满脸失望之时,这股威压袭来,刹那间,法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悠忽之间消失不见。
极远的北边,近乎快要达到这个世界的边界处,一位身着黄色锦袍的男子盘膝而坐,双眸紧闭,全身散发着一种腐朽而沧桑古老的气息,就连这身锦袍都是属于太初之时的服饰。
保持这个姿势究竟有多少年了,这个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今日,在这股威压席卷之时,那双千万年来始终不曾睁开的双眸缓缓睁开。
双眸浩瀚而深邃,星辰变换,岁月变迁,斗转星移,万事万物在其中经历一个又一个生死轮回。
“这一天,终于到了么。”苍老的语调在空中响起,这名身着黄色锦袍的男子发出一声叹息,长身而起,离开了这里。
就是这一声看似不经意的叹息,方圆十万里之内的冰层咔咔乍响中彻底的爆碎,十万里之内的生命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便悄无声息的死去。
整个天空都在瞬间破碎,形成一个恐怖的黑色地带,狂暴的能量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席卷。
一语出,天地为之震颤,苍穹为之恐惧,这样的情况若是被别人发现,只怕会彻底吓傻。
这一刻,凡是进入了这片世界的众多修者在感受到这股威压时无不为之变色,这等程度的威压早已超越了人们承受的极限。
许多外来的修者在猝不及防之下,心身受创,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更有一些修为弱小些的,直接是灵魂粉碎,魂飞魄散。
本就生长在这片世界的原居民在感受到这股威压时,一股发自灵魂的虔诚之意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跪拜而下,面朝西陵的方向。
一缕缕信仰之力从这些人的头顶穿入云霄,向着遥远的西陵汇聚而去,在前行的途中不断地汇聚,不断地壮大。
海边,轩辕土方放下手中的渔网,神色怔怔的仰望着天空,再看看身边的妻子,神色中露出犹豫之色。
“罢了,罢了,这等事情,本就不是我应该搀和的。”看着身边温婉如玉的气息,轩辕土方叹息中对着妇人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亲了妇人一口,乘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