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峰,就这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所有地荒渊楼的弟子此刻都是一愣一愣的,他们亲眼看见龙破星占尽上风,那一击足以重创傲天,在最后时刻收手不说,更是不顾强行收招的反噬,而后径直离开了这里。
这算什么?
莫非这就是一场闹剧不成。
在场之人都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不带这么玩人的。
傲天峰上,傲天眉头紧锁,望着龙破星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那种深入灵魂的熟悉之感,他绝对不可能忘记。
只是任凭他如何努力,即便是翻遍了前世的记忆,印象中也没有半点龙破星的信息,这才是真正让他疑惑的地方。
“不论如何,这个恩,我记下了。”低下头,傲天喃喃自语,一抹微笑悄然绽放,“我刑天回来了!”
“只是不知,蚩尤大哥,不应该称呼为二哥才对。”低声一笑的傲天面上露出一抹感慨与苦涩,“没想到黄帝公孙轩辕竟然就是那个神神秘秘的结拜大哥,难怪昔日无论我如何追问,二哥都不告诉我。”
“现在想来,若非大哥当日留手,我哪有可能会存活那么久,直到后来被那纣王所救。”
“难怪二哥怎么都不愿告诉我,以我的性子,若是真的知晓了黄帝就是大哥,所谓的逐鹿之战只是大哥与二哥两人合演的一场戏,只怕是怎么都无法去找黄帝报仇的吧,那样一来,势必会引起鸿钧与女娲之流的怀疑,若是循着这条线追查下去,或许真的有可能查出昔日逐鹿之战的真相,那样一来,恐怕
大哥与二哥的心水都会付诸东流。”
苦笑之中,傲天回忆着往昔的岁月,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自我封印、自我放逐的原因,昔日的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多动脑子。
想来,黄帝公孙轩辕与蚩尤也是为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想到黄帝与蚩尤,傲天开心一笑,他不信这两人当真已经陨落,他坚信,终有一日,兄弟三人会相聚在一起的。
“对了,纣王!”忽然间面上的笑容陡然凝固的傲天眼眸之中精光一闪,他终于明白了黄锐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那种王者的气息,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应到过,不是黄帝、不是他的老师炎帝也不是蚩尤,而是那个纣王。
“此人与纣王必定有所瓜葛,否则不可能在最后一刻收手。”心中了然的傲天心底微笑,他相信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这才会收手。
既然已经有所猜测,等待傲天的也就只剩下验证而已,他相信对方之所以不与自己相认必定有着自己的原因,是以,他不急,一点也不急。
回首,傲天俯瞰着那些地荒渊楼的弟子、长老,心中冷冷一笑,再看向主峰的方向时,似乎是见到了神色平静,姿态从容的梁文水,沉默之中走向自己的洞府。
“这个又是唱的哪出戏!”愕然无语的第二主事自然是注意到了傲天临走前的那一抹目光,怔力良久后终于不解道。
“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老实说,我真有些看不透了。”第九主事也是一头雾水,“以他与傲天的恩怨,断然没有如此轻易放过对方的道理,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他连反噬都不顾也要强行收招。”
“似乎,你这位弟子,我地荒渊楼的长老还有着许多自己的小秘密。”梁文水微笑着说道,缓缓摇头,面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不要说你们,就连我也对他那段时光真正的感到好奇了,可惜~~~~”
迈开步子,梁文水缓步而行,走向自己的洞府,可惜什么他们又说,别人也不知道,当然除了第九主事之外。
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与梁文水知道黄锐神秘失踪的那段时光究竟去了哪里,能够让梁文水感到好奇而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可惜的,也只有天罚这个神秘的王朝了。
“看来,这次圣庭圣子试炼选拔之后,是有必要找这小子好好谈谈,让第一主事感到好奇,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眉头紧锁,满脸苦意的第九主事挠挠头,心中呢喃自语。
被梁文水盯上了的,一般都没有好兆头。
作为地荒渊楼的掌舵人,第九主事清楚,梁文水绝对不会允许像黄锐这样浑身都是谜团之人真正接触到核心层。
或许顾虑到黄锐身后的天罚,梁文水暂时不会采取行动,但一旦黄锐有半点损害到地荒渊楼利益的举动,第九主事相信,梁文水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黄锐抹杀,纵然这样或许会承受天罚的报复。
从骨子里来说,梁文水就是个疯子,天才般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