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说过这话,一派胡言。”罗账房一听是梁俊假传圣旨,直接就火了,就差指着鼻子骂周三。
大掌柜的忽而道:“周兄弟,那些纸拿来我看一下。”
周三一愣,看了看霍掌柜,见霍掌柜点了点头,赶紧跑上前,恭敬的将纸张递了上去。
“确实是殷先生的字。”大当家的打眼一瞧,认出是梁俊的笔迹,细细的看来,只见纸张上简洁的写着货物的名称,多少件,一件合多少钱,一共多少钱,换成各州的粮价应该是多少粮食,换成谷子多少石谷子,换成草料又是多少草料。
一笔一笔,记载的非常清楚。
“这。”大当家的越看越惊,拿起自己算的那张纸一对,前面几项财物价值多少,换成多少石粮食的数目,和自己算的分毫不差不说,甚至比自己算的还精确。
大当家的将那几张纸全都大体的翻看了一下,张张都是如此,清清楚楚,写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对算术一窍不通的人一眼看过去,也能看得明白。
“怎么了?”霍掌柜也觉得有些蹊跷,问道。
“谷子,拿给霍掌柜看一下。”大当家的忽而笑道,犹如暖阳袭面,春风抚柳,全然没有刚刚憔悴的神情。
霍掌柜也发现了大当家的变化,心中一惊:“莫非,那个殷诚真的算出来了?不可能,这么繁琐的数目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算的出来?若是说霍家粮行的四大账房一起,倒是有可能,只是一个人,这绝对不可能。”
他心中想着,接着来那叠纸,只是一看,整个人就蒙了。
霍掌柜常年和账目打交道,自己也跟着算了一夜,因此不需要像大当家的那样,对照自己算的数目,就能看出来,这些纸上算的数,和自己算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还不算,自己在粮价账目上罗列各州府的粮价,只是为了让大当家的明白,自己给她的价格绝对公道,但是在这纸上,居然按照不同州府的价格,给出了这批货物对应的多少石的粮食。
“这,这。”罗账房跟着凑头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劈,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从霍掌柜手中夺过来那叠纸,快速的翻看着,他算的数目最快也最多,每一笔都是记在心里的,八十串珍珠是多少石粮食,十三块玉石坯子是多少石粮食。
这些全都记在罗账房的心里,一看这纸上算的数目,罗账房简直是不敢相信:“这,这。”
不理会这主仆二人的表现,大当家的问道:“昨晚殷先生都在做什么?”
谷子被霍掌柜二人的表现吓了一跳,此时大当家的问起来,赶紧道:“昨晚殷大哥一直给我们讲故事啊,大家伙都一直在听,讲到了下半夜,殷大哥有些乏了,就让大家散去了,接着天还没亮,殷大哥就开始熬粥了。”
谷子说到这,小心翼翼的看了霍掌柜一眼,道:“用的是霍掌柜拉来的粮食。”
这个时候霍掌柜哪里还在乎这点事,张嘴问道:“他什么时候算的这个。”说这举起手上仅剩的一张纸。
谷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见殷大哥写这个,等我睡醒了,就看到殷大哥在熬粥。”
“小人,小人知道。”周三忽而道:“掌柜的,小人知道,殷先生讲完故事,等大家都躺下,自己一个人在咱们挂着马灯的车旁自己一个人在写,一边写还一边念叨,小人唯恐明日卸粮,因此临睡觉前又盘点了一番,所以见到了。”
“那是什么时辰。”罗账房眼睛通红,问道。
“应该是丑时末,寅时初。”周三皱着眉回忆道:“对了,还想殷先生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那用手拨,见了我,还给我打招呼。”
“丑时末,寅时初。”大当家的喃喃道:“此时应是卯时一刻,也就是说殷先生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将所有账目算清楚?”
“依着小人看,殷先生只是写了不到一个时辰,小人睡不着,一直看着殷先生,殷先生只是写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合衣睡了。”
“什么,一个时辰?中间还睡了?”罗账房彻底疯了,这怎么可能?
“殷先生现在在哪?”大当家的也觉得不可思议,站起身来,问道。
周三挠了挠头,道:“殷先生给了我这些纸,熬完了粥,就说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已经走了。”
霍掌柜有些激动道:“走,带我去找殷先生。”
大当家也有些兴奋,跟着道:“我与霍掌柜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