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是,陛下。”
“行了,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事了了,回吧。季相,跟朕到御书房来。”
“是。”两人各自应了。一人起身跟着皇帝,另一人则出宫回府去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说的公事公办,暗中却不知想了多少法子要光明正大地接触宁安郡主。今日在山上看尽季亦温与邵庆明混在一起时他就奇怪。季亦温乃是季安的嫡子,文韬武略样样出类拔萃。按说以他的身份和平常交际的人,邵庆明是无论如何与他走不到一路的。然而今日一见,他们似乎关系还不错。却没想到是季相的意思。邵庆明平日确实嚣张狂妄,目空一切。但开国公的话他却还不敢抛在脑后。按照开国公的性格,定然会对这唯一的嫡子耳提面命,让他离宁安郡主远远的。偏偏今日季亦温在场,这样文武全才的人竟然没劝住邵庆明。也是怪事。
御书房
季安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等着皇帝陛下看完奏疏。猜也知道,那封奏疏必然是暗卫呈上来的。不是关于晋王就是关于勋贵世家。照刚才的情形看,应该是后者了。
大衍开国五国公,其中安国公宁国公早逝,安国公无子,因此爵位便被收回。宁国公虽有嫡子,然而因其偏爱庶子,养大了庶子的野心,竟妄图与嫡子争夺爵位。大衍开国确有庶子继承爵位的先例,但那时定国公终身不曾娶妻,定国公侧夫人为定国公育有两儿一女。虽为侧夫人却是实际的正室夫人,只是因为家世不得不屈居侧室。而定国公也终身未负。为了安定国的心太祖才下令令定国公长子继承了爵位。宁国公庶子为争夺爵位,竟下手谋害了宁国公府世子,武帝震怒,下令削了宁国公的军权,收回了爵位。
也就是说如今的大衍只有三位国公府,以开国公为首,其余两位国公定国公与兴国公皆处事低调,无事便从不上朝,只有陛下召见才会正装朝见。然而即便是这样,朝中勋贵也不时借口登门拜访,文帝在位时,勋贵联姻颇为频繁。独独这两位国公深居简出,其府中子嗣也专心于学问,低调异常。两位世子也早早求娶了公主。新帝登基时对这两家多有照拂,并未有其他的动作。
然而勋贵世家同气连枝到底是让皇帝感到威胁。故此在对这两家安抚的情况下才加紧培养自己的人手。镇国公算一个,季亦温也算一个。一文一武,辅佐皇帝。革旧立新。
“季相觉得开国公是否与晋王府有牵扯?”
“启禀陛下,与开国公有牵扯的恐怕不是晋王府。”
“是么?”皇帝哼笑了一声“那么定国公府与兴国公府如何?”
季安难得的静默了会答:“禀陛下,臣不好说。”
“不好说还是不敢说?”
“陛下圣明睿智,自有判断。”
“你倒是滴水不漏。罢了。日前吏部冯褚上书提议增加科考名目,扩充科考士子人数。季相觉得此议是否可行?”
季安沉吟半响,却并未表态只是问到:“此议陛下可否与六部的几位商量过?”
“不曾,冯褚的折子是直接呈给朕的。至于他有没有跟其他人商量,这朕就不知道了。”
季安点点头:“臣建议陛下处置了晋王后再行此令。到时勋贵世家的阻力会小很多。”
听了季安这话,皇帝笑了笑,没出声反对,也没说是否赞同。但是杨德觉得,此时皇帝的心情不坏。应当是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