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是要有分寸的,本来肉联厂的利润就不低,要是再不交税真的也说不过去。
农场之所以不交税,也是领导的要求,他跟李赟说:“你只要把沙漠给我治好了,比你交多少税都要好,政府收税是为了什么?不还是要用到民生吗!治理沙漠就是最大的民生问题。”
好吧,领导的这个理由无比强大,让李赟无话以对。
现在的农场的发展,跟别的企业的发展都有了不同。
这个时期正是经济转型期,很多国有企业破产,兼并,转型,减负。
这里的减负就是把以前企业背负的社会责任给脱离开,像是以前的企业,有学校、有医院、还有电影院,并且很多大点的企业的保卫科,还有个别的称呼,叫“公安科”。再大点的企业直接就叫“公安处”。
由此可见,当时的企业完全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职工的房子都是建在一处,大多都是某某家属院。
让外面人一听就知道这里是那个厂子的。现在全国各地都是在给企业减负,学校、医院和地方的合并,关闭一些三产之类的,或者有内部职工承包。
但是在农场里,相反的这些政府的职责全辖内的事,都是农场在办。
小学今年秋天已经开始招生,农场的孩子都从团场的学校转回来,老师是刘义符找教育局分配来的,然后又从内地来的志愿者里轮流授课,首先保证了学校的正常运转,接下来,提高教学水平那是招聘来校长的责任。
这个校长是李赟花了每年30万招聘来的,是个边疆本地的孩子,但是实际年龄比李赟大。
他是京城师范大学的博士生,本来要留到学校做研究了,听说农场这里公开招聘学校校长。
这个学校校长不是单一的小学校长,而是指的小学和初中一体的,也就是说,这个学校是小学和初中在一起的。
校长应聘来,不单单是图了待遇,而关键的是,他就是边疆土生土长的,他是从边疆走出去,才知道边疆的落后到低在哪里,他没去选那些见效快,可以帮助家乡的专业。
而是选了教育这个百年才能有成果的事业,从大学到研究生、博士,都是在追求怎么在家乡,通过教育的方式助力家乡的发展。
在他来农场面试的时候,李赟让他讲述了自己的理想,当听了他的这个愿望后,当场就拍板决定,就是他了,农场的学校校长就是他了。
在面试结束后,李赟跟他说:“你当校长,就是要想进一切办法提高农场的教学水平,我的要求跟别的学校不太一样,我想要的学校培育出来的孩子不是那种书呆子,是能跑,能笑,能动手,能积极展示自己技能的人才。
对于升学率,我不看重。
但是必须得让农场的后代,做到对自己负责、对父母负责、对社会负责,我不在乎他们以后能做科学家,工程师、警察还是就做农业工人,或者在农场开拖拉机,管理田地。
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们能好好的做一个人,一个对社会、对自己、对家庭有用的人。
这个30来岁就有点秃顶的校长,背还稍微有点驼,鼻梁上的架的近视镜足有600多度。
他扶扶眼镜,咳了一下嗓子,然后手收回到桌子上,两只手交叉竖着放在桌子上。
开口说道:“李董,说实话,我对于能让学校的升学率和提高孩子们的成绩,是一点不打怵,甚至我有信心坐到。
但是您提的这个要求,我还真的没有把握,但是我肯定会尽力。
因为您的这个要求太高了,这个比单方面追求成绩要困难的多。”
“行,你的疑虑我明白,但是学校必须得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你要硬件设施,打报告,该建的就建,该买的就买,实报实销,没有限制。
授课的老师,你也想办法,待遇你说了算。
在学校里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你给我培养出我要的那个目标。”
对于李赟的要求,可能很多人要打退堂鼓,认为自己做不到,但是这个校长还是神情有点沉重的答应下来。
“李董,我答应您的要求,同样,那也是我要的学生,我认为边疆需要的是各方各面的人才。”
“行,就这么办了,头三年我不问成效,到第三年,我就会看学生都能达到那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