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的歌里听到满满的思念,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想谢谢你。”郭箬冉紧紧的盯着言午的眼睛,生怕自己露看了任何一个眼神。
言午摘下口罩,露出大大的笑了,那张有些倦意却俊美的如一张水墨画般的脸熠熠生辉,那几分倦意更衬托的他帅气中一丝慵懒。言午诧异的问,“你的孩子怎么了?”
他眼里的倦意看在郭箬冉眼里都会心痛,“我和他们失散了。”
言午眨了眨眼,安慰又鼓励的眼神,“你一定会找到他们的。”说着让身后的小鱼拿一张照片给他,然后在上面签下名字递给她,“下次带着你的孩子来听我的演唱会吧。”
“谢谢!”郭箬冉接过那签名照,看着上面的字迹,再抬头,他们一行人已经进了电梯。
郭若冉看着飞机窗外的黑夜,她不知道自己的黑夜是即将过去了,还是会这样混混沌沌浑浊不清。
她想再找个机会请许薇吃饭,寻个恰当的时机和她相认,可是心中又彷徨,什么才是最恰当的时机呢?
顾源这一回去就是两天,整整两天,了无音讯的两天,许薇不是没有打过电话,只是没人接听,就跟手机丢了主人似得。
顾源一回家就被老爷子顾昊关了禁闭,又是没收手机的,就差上脚镣手铐来个五花大绑了,一日三餐定时投放。
反正是把他关在一亩三分地的酒窖里,顾昊天天搬着摇椅坐在大院靠墙边的一棵又粗又高的桂花树下,因为树下凉爽,因为树距离墙近,因为墙根有个三十乘以三十厘米的铁窗,正对着桂花树。
他可以一边小酌两杯一边方便给孙子做思想工作,摇摇晃晃的躺椅发出“咯吱咯吱”声,连那声音都是发出思想教育的气息。
顾源跟个木头似得站在铁窗边看着外面的那个满脸固执的老头,这个酒窖是他们家最能关得住他的地方,小时候还觉得这个地方宽敞,如今他一米八六的身高稍稍一抬头就是屋顶,感觉自己是进了七个小矮人的家了。
他抬手摸着下颌的擦伤,够狠的啊,亲爹亲二叔,下起手来一点都不亲,两个人在老爷子的指挥下将他给塞进了小黑屋。
想想也是,他爷爷如今是正儿八经的闲人,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他也许正愁着没有乐趣打发时间呢,有时候拉着许爷爷坐在他的铁窗边下棋,两个老头一起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什么早结婚早给国家减轻压力啥的,他一个人能影响国家的压力么,老爷子说他就是一家之主,让他先减轻一下家的压力,也就是老头子的压力。
这不,风和日丽的大晌午,一家人坐在大院子里吃饭,一边把他当猴看,就差丢一些瓜果香蕉了。
奶奶一句,“源啊,你就听你爷爷的话,老楚家的外孙女长得可漂亮了,聪明伶俐,嘴巴又甜,可招人喜欢了。”
顾源:“奶奶,我不喜欢漂亮的。”
众人狂瞪眼。
顾明堂一句,“顾源,你张叔叔家的老三,模样中等,脾气又好,还会做饭。”
顾源:“二叔,我不喜欢当兵的。”
顾明义一句,“那你赵叔家的小丫头,不是军人,长得还行,关键是文凭还高,马上准备考博士了。”
顾源:“爸,我不喜欢书呆子。”
顾昊瞪着那铁窗,“那你张叔家二舅的侄女,长得模样还正,不是军人,也不是书呆子。”
顾源:“我记得她还是未成年人吧。”
顾昊握着手里的饭碗压着想砸向铁窗的冲动:“那是五年前。”
顾源:“有代沟。”
宋敏叹息,又安抚的口吻,“儿子啊,你就都见见,说不定就火星撞地球遇上一见钟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