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伤口引起的感染导致发烧。
她蹭在祁砚京颈窝处,“祁砚京,胳膊好疼。”
她伸直了右手摆在祁砚京眼前,小臂外侧包上了纱布,当时缝针的时候她害怕没敢看。
打了麻药之后虽然没痛感,但是能感受到针来回穿过自己肌肤。
祁砚京叹气,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知闲,我也没办法替你疼,要不你咬我?”
很离谱的言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
温知闲胳膊又疼又觉得他很好笑,在他脖子上没什么力气的咬了一口。
祁砚京无奈笑了笑,除了有点潮湿,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他问:“饿不饿?”
她抬眸盯着祁砚京,眼睛里水蒙蒙的,她也就中午吃了一顿,下午到现在已经十二个小时没进食了。
温知闲小幅度点了点头,似乎止疼药开始起作用了。
“你先坐着,我去拿。”祁砚京在床尾那调整了床头的高度,让她倚着,自己去端晚餐。
晚上岳母带来的晚餐,在保温盒里还热着呢。
他将勺子递到知闲左手,坐在旁边看她吃饭。
温知闲吃着饭,抬头看了眼桌上放着的一圈东西,问他:“有谁来过吗?”
“岳父岳母,我爸妈还有干爸干妈。”都来看过。
她手上的勺子顿了下,出声道:“姐怎么样了?”
“一些皮外伤,但她怀孕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温知闲哽住,回想起谢安若和自己说这几天很累很困,原来不是工作累到了,而是怀孕?
“那没事吧?”那激烈的打斗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没事,都好好的。”
吃完饭后祁砚京将保温盒给收拾了,温知闲下床洗漱了一下,头还是很晕便躺下继续休息。
她刚躺下侧过头去看着床边坐着的祁砚京:“你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就能睡着的。”
知道他不会只留自己在这的,估计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了,他还没休息。
祁砚京俯身过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你睡着了,我再去。”
温知闲往旁边挪了挪,很明显的邀请陪她睡觉。
她这个应该是VIP病房,都很齐全,病床也比普通病房的大。
下午的时候祁尧川就差人帮他带了衣服,他换了睡衣躺在了温知闲左手边,将她右手固定住,免得她自己压到。
两人靠的极近,温知闲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语:“被绑住的时候我好害怕。”
她说完又多说了一遍“好害怕”。
声音又轻又软。
“对不起。”他心里情绪交织不是滋味,“我好像并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自诩过的平凡一点就好,可还是会给你带来灾难。”
“没人想遇到这种事情,我们都很普通,你别想太多了。”她顿了几秒,“唔”了声:“以前我也有给你带来麻烦,你和我说你没事,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祁砚京:“两者不同,这次你受伤了。”
这两件事儿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