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闻言,祁砚京胸腔强烈起伏,喉咙里一阵腥甜,嘴里满溢的铁锈味,血液从他唇角滴了下来。
他彻底站不住昏迷了过去,祁玉生立即扶住了他,有点后悔说那样的话。
医生过来时看到他身上那血迹下意识皱眉,他们将人挪上了床。
“医生,他怎么出血了?”谭瑞谷抖着手去擦他嘴角的血迹。
医生也烦得很,“他情绪不稳定,你们做父母的让着他点啊,你们气他干嘛?你们让他好好养病行不行?”
几个医生给他做了检查,重新插上管子。
“你们看着他点,不能这样下去了。”隔三差五拔管子,弄出血,什么时候才能好?
谭瑞谷也被闹得气色差了不少,听到医生的话点了点头。
医生离开后,谭瑞谷和祁玉生一句都没提刚刚医生的提议,既然都己经这样了,他总会有一天不想温知闲的。
是为他好。
他俩刚出了病房,就看见门口椅子上坐了俩人。
“哟,把儿子害成这样啊?”宋楷瑞讥讽道。
虽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是病房门是开着的,他俩清清楚楚的听见里面祁砚京和他父母吵架的过程,然后就没声了,猜测应该是昏迷了。
虽然嘴上讥讽,但还是有些感叹的,祁砚京你可真惨。
但他们是外人,没办法帮他。
秦昭礼也是冷嘲热讽:“把祁砚京从小害到大,也得亏祁砚京命大,要不然早被你们嚯嚯死了。”
夫妻俩从早上开始脸色就没好过。
“烫伤知闲的事情,不会就这么让你们糊弄过去的。”
秦昭礼一盆水准备泼在了谭瑞谷和祁玉生身上,吓得他们失色,没想到保镖站前面拦下了大半,只少数泼在了他们俩身上。
秦昭礼无所谓的笑了笑:“瞧给你们吓得,我们又不犯罪,怎么会用开水呢,我们只会用温水请你们洗个澡而己。”
宋楷瑞“啧”了声,“哎呀,我们不是故意的,手滑而己。”
几个保镖站在了夫妻俩前面,秦昭礼轻嗤了声,“别想着用你们那些个保镖,动手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说完将盆扔到了一旁,两人转身走了。
祁玉生面色阴沉,朝着身后站着的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道:“查查他们是哪家的。”
-
夜。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有些骇人。
本来她妈妈要留下陪她的,她不愿意,她也就是腿上问题,没必要人陪床,去卫生间几步路她将就着能走的。
她有点困,但是腿上的灼烧感又让她清醒。
想起早上昭礼和楷瑞带水去泼人的画面,应该也挺有意思。
她垂着眸扯了扯唇角。
她望向窗外,她这个角度看不见月亮,突然眸光黯淡了下来。
今天他们一句都没提到祁砚京,只是说他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配合着治疗。
她轻叹了一声。
但愿他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吧,不然他肯定得闹,他会自责吧。
可是她也很疼,想要祁砚京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