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吃早餐,自己也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也就给韩野发了条消息。
温知闲还是头晕的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祁砚京倒了杯水捧在手上,小声询问:“要不要喝水。”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继续捧着水杯,坐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了。
沈玲过来的时候就听医生说她女儿来医院了,她急急忙忙就过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许久不见的祁砚京捧着杯子坐一旁摸着她女儿那张苍白的小脸。
没想到他也在。
而且他这头发……
额……
祁砚京听到声音看了过去,看到是岳母。
两人对视,沈玲面色平静,祁砚京心里满是惆怅。
他叫了声:“妈。”
沈玲没应,但也没给他摆脸色,还是一贯之前的模样,掺杂着担忧。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祁砚京,自己压根就不讨厌他,但总归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温知闲微微睁眼,看到是母亲,也叫了声“妈。”
但是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问了句:“怎么发烧了?”
温知闲摇了摇头,“不知道。”
“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想了想,又道:“是不是昨天把狗赶出去,出门没穿外套着凉了?”
温知闲:“……”
她有点尴尬,眸光微转下意识朝着祁砚京的方向瞥了过去。
祁砚京:“……”
他迎上了温知闲的目光,温知闲鼓了鼓嘴巴,收回了视线。
他岳母一本正经的说着狗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但是他听着怎么都像是在骂他。
温知闲勉强点了点头,只能把错全怪在了那只莫须有的狗身上了,不过也可能是祁砚京的问题……
沈玲点了点她的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转头看了眼祁砚京,祁砚京也识趣,朝着岳母道:“妈,我去给知闲买早餐,您陪她会儿。”
祁砚京说完瞥向温知闲,随后便离开了病房。
沈玲觉着祁砚京当真是体贴,她在心里叹了声气。
她昨晚给知闲打电话的时候祁砚京也不在,今早估计知闲发烧下意识给祁砚京打电话,不得不说,祁砚京对知闲也真是不错的。
“他今早送你过来的?”沈玲问道。
温知闲“嗯”了声。
沈玲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妈,你不会讨厌他吧?”温知闲问了声。
沈玲出声道,“我要是讨厌他,能让他来看你?”
“妈就是心里不舒服。”
她说完又叹了声气,话锋一转道:“他那个头发怎么回事啊?”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祁砚京那头惹眼的头发,差点没认出来。
刚看到里面场面的时候,还以为是知闲的什么新朋友,定睛一看居然是祁砚京,不过祁砚京似乎也消瘦了些,五官更立体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祁砚京会染头发。
温知闲咳了声,虚弱着声道:“就之前我跟他提过一嘴喜欢银灰色头发,他就记住了,哄我高兴就……去染了。”
沈玲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他是真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