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足,从医多年到现在还没做坏过一例手术,殷教授你都信不过,那就去请美国的Dr.chou到中国来吧!”
殷教授打圆场道:“为人父母心疼儿子可以理解,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我要的不是尽力而为,而是救活我儿子,对你们来说生死不当回事,我儿子是我的全部!”那中年女子霍然站起,一甩佛珠厉声道,眉目竖起已然是生气。
“阿姨,对不起,我刚才态度不是很好,请您谅解。”杨竹忍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都希望他没事,但是治疗方案会有很多种,我们希望选择的是最佳方案,对他的伤害最小。而且,既然他现在情况稳定下来,说明不是最糟的时候,您放心,也请相信殷教授的团队。”
岳迩的母亲翻了个白眼,不屑地上下瞟了杨竹几眼,拿着佛珠又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站在她身后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道:“殷教授,我太太的话你不要介意,我们自然是全心全意相信您的医术,小岳上次手术确实是在美国做的,定期去美国复诊做癌细胞消融,他的医疗档案我已经让他们发到您名片上的邮箱里,您可以跟他的治疗团队共享病历,同时参考他们提出的治疗方案。”
“好的,非常谢谢,我现在去跟他们联系。”殷教授点头致谢,带着年轻医生离开了病房。
这一群人一走,杨竹孤零零站在门口显得极为尴尬,她想进去看看岳迩,但是又不敢走进去,毕竟他的父母守在床前,她一个外人似乎是多余的。
“杨小姐,不好意思,你进来坐坐吧,我常常听儿子提起你。”岳迩的父亲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非常温和。
杨竹看了看岳迩的妈妈,她就是睁一只眼瞄了一下,然后闭上假装不管你们继续念佛,但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她还是走了进来,站在岳迩的床尾,并没有坐在他父亲身侧的沙发上。
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杨竹的心疼油然而生,颅压增高是一种极度难受的感觉,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也跑回去把事情做完,实在让杨竹倍感内疚,每次她要求岳迩做什么,他总是想方设法办到,从无拖延逃避。在她濒死的时候,他甚至救了她的命。
“杨小姐,他其实以前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患癌之后性格有些变化,给你们造成诸多麻烦,感谢你这么包容他,也在工作上对他如此关照,真是谢谢了!”岳迩的父亲说话非常有分寸感,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特地对她笑了一笑,让杨竹感受他的真诚,很快他话锋一转,说:“但是,我们只希望他过得开心,他想要工作,我们尊重他的选择,至于工作上科研上取得多大成就,丝毫不在意。所以,希望杨小姐能理解,多替他担待。”
这话像是软钉子,既没有谴责,也没有丝毫抱怨,却让杨竹心里的内疚一下子成倍增长,难受到爆炸。
“走开啊!走开,我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害她的,你滚!”躺在病床上的岳迩,突然悲愤地喊出这些话,说完却又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