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剑出鞘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据说，万年前一位人族至尊因后人天赋奇差而传下太玄经。一念间，打破了流传三千宇宙的诅咒：非天才，不能筑基。

    不过天赋不同，所筑出的仙基品阶自然不同。

    一阶到八十一阶，品阶随着阶数的增加而逐渐提高，品阶越高，将来走到的高度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更高。

    太古五心朝天，灵气如月光般粘稠，顺着鼻息在他的筋脉中缓缓流淌。

    伴着太古的呼吸，稀薄的灰色浊气溢散在空气中。月色下，太古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皎洁，似有一层光华在流转。

    ……

    在钟声消散在山谷间后，伴着不属于剑池的喧闹，沾满露水的栈道上多了粗重的喘息。

    “咦？那小子在干什么？”几个外来者讶然叫道，他们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这么大的雾，这小子居然……”

    放下竹篓，酸疼的肌肉让太古忍不住半跪在地上。

    深吸了一口气，太古摇晃着将太玄经的姿势摆好。

    随着意识的缓缓沉入，灵气从口鼻流入，游走筋脉，冲开沿途的淤血和桎梏。

    九次呼吸后，太古收功，灵气潜入丹田，污浊在皮肤表面结成薄薄的一层灰色。

    太古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那灰色便从身上脱落了。

    “不错。”叶清臣难得的夸奖道。若没有足够的自觉，又如何在修行路上一骑绝尘。

    ……

    “今天学习带字诀。”叶清臣押了一口茶，缓缓道，“什么是带？就是兵法中的避实击虚，诱敌以入。”

    叶清臣起身折枝，树枝随身向后带回。

    “带分直带、平带二法。直带是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随身后仰，顺势向后带回。平带是持剑手手心向上，手背向下，剑尖向左平拉。”

    “带字诀的精髓在于那八个字，避实击虚，诱敌以入。你自己再体悟一下吧，别忘了一千遍。”

    叶清臣将树枝塞进火炉，炉上铁锅水声响沸，他从锅中舀出一些水，浇在茶壶上，看着泛着朱红色光泽的壶身蓦地升腾起朦胧地水雾。

    “来如微尘，去似腾雾。”叶清臣喟叹，他起身，缓缓隐入云雾深处，留下一盏热茶在秋风中凉去。

    两天、三天……十三天、十四天。

    第十四天到了。

    “我教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吗？”席上，叶清臣不经意间问起太古的成果。

    “不敢妄言，但可以一试。”太古起身一礼，恭敬地回答。

    “用你的剑，将宵小驱出剑池。”叶清臣轻置竹箸，目光如电。

    “是，先生。”太古的是按在剑柄上，身上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气质。

    “这是你最后的试炼了。”叶清臣看着太古远去的背影，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