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客栈,温酒正坐在楼下正等着她吃早饭,见到她的身影立刻走上前,拉着竹之敬的手着急忙慌的问道:“小敬,你去哪了?”
竹之敬知道温酒昨晚就住在她隔壁,挣开温酒的手,边往房间走去边没精打采的回应:“买包子”
温酒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一脸狐疑:“那包子呢?”
额.....
竹之敬停下脚步,看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尴尬之色浮现在脸上:“路上给吃了”
她发现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撒谎了,也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
墨非宿本以为蠢货不在他会睡得和往常一样好,结果躺下半天也没睡着,想着蠢货是不是跟着温酒回温府去了,想着她是不是会同意和温酒成亲,想着她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蠢货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生气归生气,还敢夜不归宿。
他倒要看看她还知不知道自己回来!
就凭她那么依赖自己的程度,最后肯定会自己回来。
可万一她不回来呢?
或者说真要和温酒成亲了呢?
越想越烦躁,墨非宿干脆坐起来给自己到了一杯清心茶,想起白天的竹之敬说过的话,墨非宿端着茶杯的手收了收。
蠢货说讨厌他!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敢说自己是闲杂人等!
“嘭!”可怜脆弱的茶杯在墨非宿手中化成了碎片,将墨非宿从愤怒中带出来。
墨非宿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碎片扔在一旁,也不管手心流淌出来的鲜血,指尖一弹,竹之敬的身影边出现在房间的上空。
竹之敬此刻蜷缩在床上,脸上挂着的泪痕已经干涸,饶是如此,睡梦中的她还是微微抖动肩膀无声的宣示着床上之人心情难受。
墨非宿差点就要忍不住过去将人叫醒带回来,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她长长教训!
不得不说,在确定房间只有蠢货一人时,墨非宿烦躁的心奇迹般的褪去,回到床上一夜无梦。
天还未亮,他就察觉到门外有人,不过他不想去搭理,反正又不可能是蠢货。
且不说蠢货现在正在客栈睡觉,就这么大清早,外面漆黑一片,她那么小的胆子敢回来才怪。
果不其然,那人在门外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宿,是你让人买的早饭么?”祁清颜清脆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早饭?
墨非宿穿上鞋出去看着祁清颜手中的包子和豆浆问道:“哪来的?”
“不是你让人买的么?就在门口挂着”
墨非宿刚想否认,突然想到前不久出现在门外的人,嘴角及不可察的微微上扬:“是本尊让人买的。”
蠢货,回家都不敢进来,他就说蠢货怎么可能离得开自己。
这次非得让她自己回来认错不可,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把这里当什么?
酒楼客栈?
还敢说他是闲杂人等,会有人来给闲杂人等送早饭吗?蠢货!
祁清颜想起一事,放下早饭走到墨非宿身边商量:“宿,小敬姑娘走了,再重新去找个丫环吧!”
“听你的”墨非宿好心情的坐下来拿起包子啃了一口,竟然还有点微热。
将余下的一袋包子放入手中灌入热力,包子很快就变烫,将热乎乎的包子递给祁清颜:“颜儿,趁热吃。”
祁清颜接过热乎乎的包子,心里浮出一丝丝愉悦。
这些日子她慢慢的发现墨非宿嗜血的外表下其实还有一颗细腻的心。
比如吃饭的时候会亲自帮她盛饭;
知道她怕冷会提前让房间变得暖和;
她不喜欢洗头就帮她洗;
喝水的时候不让她喝冷水;
知道自己不想说话的时候会安静地坐在旁边陪自己;
每天洗澡前会提前把她的衣服放在床上;
睡觉之前会让她泡泡脚;
她喜欢的东西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得到;
现在,包子冷了会帮她温热。
她发现,没了竹之敬那个凡人,宿对她更好。而她,竟然很喜欢墨非宿的这种温柔。
竹之敬白天在温酒的生拉硬拽下去这逛逛,那瞧瞧,倒也没想起墨非宿,可一到晚上就变得异常思念他,公子今天都没来找她,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公子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气她吼了祁清颜,气她不听他的话嫁给温酒,气自己说讨厌她?
她都没生气了,公子还是没来找她,是不是真的有她没她都无所谓?
或者非得让她嫁给温酒他高兴?
越想越难受,就连睡梦中都是墨非宿将她抛弃,带着祁清颜远走高飞。
以至于坐在庭院门口的时候还在想梦中被抛弃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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