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竹之敬话音刚落,挡在竹之敬唇边的《治国方要》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滑向窗外。
竹之敬回过神来看着墨非宿,严肃又认真的问道:“公子,你把它扔了做什么?那可是一本好书。”
墨非宿单手拄在书桌上,淡淡开口:“你又不带兵打仗,又不入朝为官,看它有何意义?和上一本书带给你的效果是一样的。”
“我,我......”竹之敬自认说不过墨非宿,坐在椅子上捶胸顿足却也无可奈何。
“还有吗?你想要挑灯夜战看的书?”墨非宿不等竹之敬回答,自顾自的将视线落在书桌上一一扫视。
竹之敬将所有爱书抱在怀里不再给墨非宿机会扔掉:“没了,这些书都不是那么重要,不用挑灯夜战,也就偶尔看看增长增长见识,陶冶陶冶情操。”
仿佛是听到满意的答案,墨非宿认同的点头:“偶尔看看书增长见识,陶冶情操也不是不可,只要还没到挑灯夜战的地步,本尊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说完,好心情的站起来,揉了揉还抱着爱书不撒手的某人的脑袋以示奖励,十分通情达理的说:“今晚本尊要是还没在房间里看见你,本尊就会以为你又在挑灯夜战看些没有意义的书,那么,明天,遭殃的就不是两本没意义的书了,知道?”
她家公子要是讲道理,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不讲道理的人了!
若是往日,她肯定会很高兴公子让她去他的房间,但是今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不去,我现在可以一个人睡了,就不麻烦公子了。”
可以一个人睡就不去他的房间了?把他当什么了?
“本尊不接受这个理由,今晚本尊没在房间看到你,后果自负!”墨非宿死死地盯着竹之敬,留下一句不容置疑的话就拂袖离开。
待墨非宿前脚踏出房间,竹之敬后脚就去拯救她的爱书们。
天公不作美,等竹之敬救它们回来的时候,上面的字迹早就模糊的看不清。郁闷的心无法言喻,尤其是她的爱书才看到一半,不看完总觉得缺点啥,她有现在就出门去买书的冲动!
当天晚上,竹之敬还是本本分分的进墨非宿房间打地铺,她担心个什么鬼,祁清颜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只要公子没有抛弃她就行了。
墨非宿看着一脸惆怅的某人心情极好,对付蠢货这种胆小怕事之人,就得强势一点。一棒棍子一颗糖,轻轻松松跟着他走。
翌日,连续阴霾的天终于放晴,竹之敬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太阳出来了,生活也得继续向前进了。
天一放晴,祁清颜就拉着墨非宿要出去玩,墨非宿问竹之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竹之敬摇头:“我自己去街上逛逛就行,顺便买些菜回来做晚饭。”
这些天待在家里,她也快发霉了,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墨非宿没有勉强,蠢货这娇弱的身体也不便跟着他们走很远,到时候又被拐跑了还得他去找,麻烦。
墨非宿带着祁清颜离开后,竹之敬也收拾好了出门,她要去确定一件事,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中那般,她得尽快解决。
黄昏,竹之敬坐在门口等着墨非宿回家,见到墨非宿他们回来后立刻迎了上去:“公子。”
竹之敬身上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墨非宿停下脚步看着她,审讯的眼光看着她:“你喝药了?什么药?”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公子的眼睛,竹之敬低着头认真解释道:“今天路过李记药铺,李大夫看我脸色苍白,说我贫血,就是一些养身滋补的药。”
是有些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甚至比早上他离开时还要苍白,不相信的问道:“就只是贫血?”
“嗯啊,不信你自己看”竹之敬伸出手递到墨非宿面前,神色坦然。
墨非宿推开她的手进屋:“本尊相信你不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