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斜眼打量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死气沉沉的少女,自她上他的车,至今一声不吭,貌似接下来也没有要向他倾诉的打算,可他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她不说,就由他做主动咯?哼,反正他也习惯了~
“这么安静,好无聊啊~”
“……”少女眼珠子一转,目光飘到车载CD机上。
“不如我们来聊聊……你和右京刚才在厨房里发生的事?”
“……”
“为了你,我可是连小京京的爱心早餐都忍痛舍弃了,看在我那么配合你行动的份上,透露一下?”
“……”
“你不觉得你对我很不客气嘛?不需要的时候把人家当成洪水猛兽、恨不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需要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抓过来就利用上了,前后反差不要太大哟?”
“……”
“唉~真挫败,失意的我可以抽根烟么?”
“……”少女默默戴上了口罩。
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边把烟塞回纸盒里、一边不满地嘀咕:“一点都不可爱的家伙……”
“……”她听见了。
她不是故意要装自闭,纯粹是不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对光这个怀着不正常的心态和目的、来挖掘她和他的兄弟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的人,她得多自虐才会自己送上门啊?自然是什么都不说,才是最保险的。她能想象他之后肯定又要用女王蜂那一套来洗她的脑,而她实在保证不了自己还能对这种精神污染忍受多久。就算她再一次坚强地挺过去了,但老是被光当做研究日记的素材拿来进行心理分析,也很让她倒胃口——
擦,你爱分析就分析呗,可分析完非要同她分享分析结果,这一点她真心不能忍!
很想拿胶布把光的嘴巴封起来的凛凛苦闷地抱着脑袋,无意间瞧见方才掠过的一片街景,霎时心思一动:“……光哥,麻烦你在前面的人行道旁边停一下。”
“怎么?你又要‘晕车’了?”光虽语带轻嘲,还是依她的意思在街口熄了火。
凛凛懒得分辨,把书包留给他作“人质”,自己取了钱包、丢下一句“等我五分钟”后下了车。光望着她迈着虚浮的脚步往回走了一段,最终停在街边一个小小的店面前,片刻后她从里头一个穿着围裙绑着头巾的欧巴桑手里接过一袋东西。
回到车上后,她径直将那个装有便当的白色塑料袋递到他眼皮底下。
光:“嗯?”
凛凛:“耽误了你吃早餐不好意思,吃了这个后可以请你把嘴闭上吗?”
光:“……”
◎
因为水壶一直没有找回来,凛凛已经喝了好几天的矿泉水了。感冒了更应该补充水分,可今天是大姨妈第一天,她觉得至少得喝点热的东西。于是在学校的教职工停车场和光分开后,她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心存侥幸地绕到了礼拜堂。这回又比平常早到,这个时间修女也还没上班,礼拜堂附近也十分冷清。
那个变态,今天应该不在了吧?呃……嗯!肯定不在,不会倒霉,让她再碰上第二次吧……凛凛一边这样给自己壮胆,一边提心吊胆地从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间的缝隙中穿过。先是站在门口观察了下四周,一时半会、她并未发现中殿里头的异常,便开始躬身搜索起昨天掉在花岗岩地板上的水壶。奇怪的是,她的水壶就像凭空蒸发了似的,四处都找不到。
在身上的不适加重前,她挺起腰来、一屁股坐在其中一排木椅上,面朝着祭坛方向发呆……难道是被修女或者清洁工拾走了?凛凛纳闷地寻思着,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晨光透过穹顶那连成片的彩绘玻璃筛进来,轻柔地落在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苦像上,留下绚丽的光柱,庄严而神秘。
就在这时候,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之声兀然划破这片光影沉淀下宁静。凛凛神经一凛,有种不祥的预感!未等她行动上有所反应,一个穿着墨灰色长风衣的男人便从神父布道的讲坛后钻了出来!男人背对着她、直挺挺地站在了耶稣十字架之下,她能看见那件长风衣下,是男人两条光溜溜的腿,这两条不穿裤子的腿却执着地以光脚套着皮鞋——凛凛认得那双腿,也能预料对方接下来要干什么。
仿佛察觉到凛凛想要逃跑的意向,对方忽地开口道:“咯~咯~咯~咯,小~美~眉,你~的~宝~贝~在~蜀~黍~这~里~哟~”那道粗嘎且猥琐的嗓音无疑属于一个中年男人,他慢慢转过身来,对着凛凛猛地掀开长长的衣襟,露出他不着寸缕的——
一道冷芒自凛凛斜后方飞出,精准地刺入男人刚刚敞开的下半身!
“啊——!!!”
她还没叫呢,他叫个毛线啊?!凛凛不解地移开挡住双眼的手指,然后……骇住了,这……这哪来的暗器?!往后一拧头,她赫然见到一身校医白袍的光信步而来,披肩的长发在行走中摇曳出一道富有韵律感的蜜色波浪。
“我就说你怎么不去教室呢,原来在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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