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夫人啊,这碗是蒋文白的,你扔进粪坑里,让为夫怎么捞?!总不能洗干净…似乎是个好主意”
这般说着,他两眼放光的看着碗,却又在看到碗上的污渍时犹豫再三,他纠结了许久,才一脸豁然开朗的自顾自嘟囔道:
“或许他蒋文白不缺这一个碗呢?!”
然后就背着手走了,留下碗被污浊淹没。
见顾寒声一脸淡然的出来,蒋文白挑剔的看着他,嘲讽道:
“没吃完吧”
顾寒声老实的点了点头,遗憾道:
“没吃完”
说着,他看着蒋文白那露出一脸得意的模样,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善良表情,对着蒋文白说道:
“其实,我刚才端的,是你的碗”
这话一出,蒋文白的喜笑颜开的表情瞬间僵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寒声,一副你竟会如此的震惊模样。
顾寒声略显谦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许劝导,怅然道:
“年轻人,有些事儿,你把握不住,跟我争,是没好下场的,所以,还是让我来吧”
蒋文白挑剔的看着顾寒声,冷笑了一声,而后双手抱臂,讥讽道:
“虽说年纪大会疼人不假,但老葱可没有嫩葱香”
顾寒声听到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神色不善的看着蒋文白,蒋文白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顾寒声,两人都嗤笑了一声,而后离开了。
日子终归是难熬的,过了一天,又是一天,因为见不到燕文墨,顾寒声和蒋文白的争斗就从看燕文墨吃谁的东西多,转移到谁才是最优秀的那个人。
但怎么说呢?!上辈子抱得美人归的顾寒声在琴棋书画上的确比蒋文白强,奈何在作诗方面,蒋文白有燕文墨之前背的诗作为参考,赢得不要太彻底。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颇为迟疑的读出纸上的诗词,顾寒声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他看了看蒋文白,又看了看手里的纸,然后又看了看蒋文白,然后又看了看纸。
如此往复数次,他深吸了口气,感觉他的牙都磨得不成样子,愤恨说道:
“你作弊!”
蒋文白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恬不知耻的开口道:
“就是我的”
顾寒声被他的不要脸彻底气到了,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压下想要打对方一顿的冲动,咬牙说道:
“你放屁,你一个大老爷们,那写得出这种诗,这明明…这明明…”
说到最后,他愤愤瞪着蒋文白,一脸的嫌弃,吐槽道:
“亏我还以为你有了几分文气,原来竟是偷的,呵,你也不过如此”
蒋文白对此翻了个白眼,提着手中的白纸,阴阳怪气道:
“你也没好到哪去?!让你写花,你却写欲采春日留春景,却怕流光把人抛”
顾寒声简直气笑了,讥讽道:
“你懂诗吗?!我这是借物喻人,描写的是春日花开,我去赏花时的情景,还说我没写花,不一定有花的才叫写花的诗词”
说着,他颇为自负的开口吟诵道:
“今年春日应来早,未闻留名却残消;欲采春日留春景,却怕流光把人抛。我写的很不错,你个偷窃别人成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