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紧张就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吗?”他歪着头跟我笑。</p>
阳光照在他的发丝上和他的额头上,就好像在他眉中心多了一只白色的眼睛。</p>
他的眼睛太亮了,亮的我都睁不开眼,只好别过脸去。</p>
他不紧张,我都替他紧张。</p>
到了郑律师的大律师楼,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p>
他看上去跟两年前没什么改变,只是眼角的褶皱稍微深了一些。</p>
郑律师平时应该很注重身体管理,没有变成脑满肠肥的中年秃顶男人。</p>
他跟容衍随意聊了一下,然后又跟我聊了聊目前简氏的发展,反正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我把我面前的茶水全部都给喝干了,他们才切入正题。</p>
郑律师说:“ 容衍,关于你爷爷的遗产遗嘱上面表明一年之内结婚生子你才有继承遗产的权利,现在遗产已经全部划转到了信托基金里,按照规则我不知道该怎样拿出来。”</p>
“ 你的意思就是说,容衍爷爷的遗产就全部进入了基金以后都拿不出来了吗?”</p>
“ 信托基金也是有时效的,但是至于这么一大笔钱的时效是多少,管理费是多少,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说在5年之内,这笔基金是不能动的,但是会每个月支付继承人相应的生活费。”</p>
既然是生活费,就不能指望多少,顶多只能吃饱穿暖。</p>
我总是觉得这个郑律师有问题,这么一大笔遗产接受起来这么难,我就不相信容易的爷爷这么刁难自己的亲孙子,把这遗产交给外人和这个信托基金都不想交给自己的亲孙子。</p>
我觉得有问题,但是我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p>
后来我就生气的去拿着郑律师的小喷壶给他的竹子浇水。</p>
我这边正在浇水,耳朵却听着容衍在和郑律师谈话。</p>
总之容衍是被人宰割的一方。</p>
钱已经进了信托基金,我也清楚根本是拿不出来的,除非委托期限到了才有拿出来的可能性。</p>
半个小时之后,容衍起身向我走过来,拿走我手中的喷壶。</p>
“ 你给郑律师的竹子洗完澡了吗?我们走吧。”</p>
我不但要给竹子洗澡,我还要把它们给连根拔起,听说这个竹子很贵。</p>
因为竹身不是绿色的,而是粉红色的,特别的稀有,郑律师很宝贝。</p>
“ 你后来跟郑律师谈的结果是什么?”我问他。</p>
“ 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那些。”</p>
“ 所以半个小时之后你就知道自己又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穷光蛋。”</p>
“ 我一直都是穷光蛋,从来都没有富有过。”他看着我笑,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没关系,我有一个有钱的太太。”</p>
“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想要吃软饭了?”我仰头看他顺便摸摸她的脸:“ 喔,你的脸这么白,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p>
我的话说的那么难听,他也不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