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老子反正有金丹在,老天爷也收不了我。”说罢伸手掰开柳藏锋嘴巴,张口吐出一枚灰蒙蒙的妖丹,落入柳藏锋口中。
“玄心奥妙,移魂大法!”
吐出妖丹,夏侯的气息顿时萎靡,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夏侯手掐指诀,一道正宗的道家真气从他指尖流出,随即眼前一黑,再睁开时,却发现自己的‘尸体’已经躺在了自己身旁。
“真不愧是玄心正宗,仙法果然玄妙。”‘柳藏锋’也是第一次施展国师所授的仙法,这本是他保命的法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情况危急不便多想,‘柳藏锋’一掌将快要苏醒的‘夏侯’丢出飞仙楼,自己从楼后翻身而下,一边咳血一边朝城外遁逃。
城隍这时刚挣脱蜈蚣幻影,见夏侯冲出窗口打算拼死一击,自是心中冷笑。
原本十余丈的巨手凭空又涨十丈,以太极图封锁夏侯方位,探手将夏侯乃至整个飞仙楼握在,捏成了碎片。
一时间城里的百姓都听到了飞仙楼塌的轰鸣声,但无论是刚才的佛像还是现在的巨掌,无人敢出门看热闹,仅有少数胆大之人趴在窗缝上悄悄朝飞仙楼的方向张望。
周寂浮空而立,挥袖驱散烟尘,一眼便看到了人群后方面露骇然的俞轻鸿,两人对视一眼,周寂便错开了视线,低眸看向街道上不知所措的众人,周寂叹息道:“我便是周寂,就是你们要找的周寂。”
地面是的众人面色发苦,看完了周寂如何打爆佛祖,他们也便熄去了谋划周寂的念头。
什么天师道传承?见鬼去吧。
俞轻鸿见到还有几人眼眸闪烁,似乎还没有放弃打算,便轻咳一声,朗声问道:“夏侯说仙长窃取了天师道传承,所以才能步入仙道,不知夏侯所言是真是假?”
“我所学并非传自天师道。”周寂缓缓落到地面,化神境威压轰然释放,来自灵魂层面的压力迫使众人接连后退,修为低者甚至双腿发软,有屈膝跪伏的冲动。
“不过要说仙缘嘛......”周寂笑道,“你们可知国师为何害我?”
在场众人面露沉思,却无人应答。
周寂也没打算回答,问罢这个问题便略一拂袖,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
“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张了了见到周寂在画面上消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从身边传来,看着突然回到座位的周寂,张了了赶忙迎了过来,一边为他整理衣袖一边细细询问道。
“上仙竟能自行穿入我神道道场?”城隍本来还在疑惑周寂突然消失是去了何处,如今看他出入城隍庙如无人之境,不禁感叹道:“玄门妙法果然名不虚传。”
周寂注意到城隍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悦,方才躬身道歉道:“事急从权,还望城隍恕罪。”
城隍捋须笑道:“无妨,无妨,上仙能有如此神通,老夫只有欣喜又怎会怪罪。”
人老成精,城隍当然知道周寂这般出入自由其实是为了立威,这种被人追杀数月依旧安然无恙的人,很难对陌生人抱有绝对信任。
城隍庙一切本应在城隍的掌控之中,而周寂故意摆脱这种掌控是想让城隍投鼠忌器,庇护张了了的安全。
“上仙斩去大妖分神,慈航普度必然暴怒,不知上仙此后有何打算?”城隍面露善意,问道。
周寂洒然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一战我已大概摸清了它的实力,只要它本体不来,这些分神我自是不惧。”
何止不惧,简直是多多益善。
周寂感觉到檀中窍里又大了一圈的赤华铜精,心中暗笑。
“反倒是城隍,你此番与慈航普度彻底明牌,怕是这窃国大妖不会轻易放过城隍吧?”周寂皱眉道。
城隍叹息道:“老夫已和范判官联系,倘若大妖再派人来,范判将会从阴司调兵来助。”
“范判官?”周寂把视线看到了城隍身后的两位文武判官。
两人面露尴尬,城隍笑道:“老夫说的是上任永州城隍,范青范大人。”
“范大人与老夫相交莫逆,三年前老夫逃亡永州,他便将城隍职位让与我,自己回到阴司转轮王手下做回了判官。”说到这里,城隍不禁长叹一声,“如今阴司动荡,鬼道欲崩,怕是到时范判官有心无力,无暇来永州相助啊。”
文判官从正堂桌案上取来一枚玉符,城隍将玉符递给周寂,道:“这枚阴司令还望上仙收下。”
玉符通体墨绿,上有诡异篆文,周寂虽识篆体但也从未见过上面的文字。
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