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如果想杀周寂,直接出手就是,为何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去坏他肉身?”即便聂真君说着施展巫咒只会损耗生机,聂英却还是有些抵触。“哪怕他肉身真的损毁,可元神却也无恙呀?”
在他看来周寂虽然折过他的面子,但终究只是一个化神境的散修,当不得玄心宗与法度寺如临大敌。
聂真君瞥见聂英眼神中的愤恨,淡然道:“因为慈航普度想要他体内的赤华铜精。”
“至于元神......”聂真君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低头看向聂英,道:“若无肉身,元神不过是无根之木,你随手就可将其碾杀。”
聂英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周寂沦为孤魂野鬼俯跪在他脚下的场景,攥紧手中的薄纸,收进袖中。
看到聂英同意施法,聂真君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我已经提前为你准备好了密室,就在护山大阵的阵眼处,你且随我来。”
月明星稀,凉风拂面。
聂英跟在聂真君身后穿过思过崖,沿着一条偏僻小道朝后山深处走去,林间薄雾弥漫,就连照亮了整座山头的月光洒落在这里却也显得有些昏沉散漫。
聂英犹记得自己幼时曾来过这里,当时初入宗门尚且不知这里是玄心宗禁地,结果擅自闯入被宗主狠狠的责罚了一顿,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来过这片林子。
昏暗的山林寂然无声,只有两人的脚步在林中轻轻响动。
聂英抬头看向聂真君的背影,明明只隔一步,却又遥不可及。
回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聂英神色复杂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宗主,木魁长老的事情,宗主早就知道了吗?”
聂真君不见丝毫动摇,脚步不急不缓,淡漠道:“玄心宗从未有过一个叫木魁的长老。”
“可是......”聂英脚步一停,刚想说话却见聂真君理都不理,两步相错就已经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聂英赶忙上前几步,追上聂真君,迟疑道:“他与玄心宗是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不要问。”聂真君的声音如夜色般冰冷,语气虽不带愠怒,但聂英已然听出了他的不满。
见聂真君不愿直说,聂英不敢多问,只能将所有的疑惑埋在心底,一步步跟在聂真君身后。
“木魁身份只有靖王府的人知道,倘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此人乃是大妖幻化,混入嘉州府只为扰乱局势,挑拨靖王与玄心宗关系。”
直到聂真君将聂英送到山谷中的一处小庙外,方才停下脚步,转身说道。
聂英神色一怔,点头称喏。
聂真君道:“庙中已经安置了七日所需的食物茶水,待咒成之日,按原路返回,到前山大殿见我。”说罢身影幽光波动,瞬息间就消失在了聂英眼前。
......
另一边,周寂尚且不知聂英正要对他施展巫咒,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去猜想木魁为何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
他此刻正静坐在承载赤华铜精的平台上,运转玉清仙法将矿脉当中的锐金之气转化为精纯灵气,纳入己身。
在他的心念操控下,赤华铜精与玉清真气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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