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他的位置。”温清月在她手腕上点了点。
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在那玉镯之上,温幼宜笑着转了转,“我会嫁给子瑜,也只会嫁给他,棋局被毁了一次,便不能再毁第二次。\"
\"况且子瑜素来洁身自好,就算日后纳了妾室,我也不会吃亏。”
说话间,玉镯被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停留在那几朵梨花之上,“无论是何种原由,他都是弃了我,弃我者,我当弃之。”
“只是,我终归是自幼就将他放在了心里,既无缘夫妻,便做兄妹吧,日后我会敬他为兄长,保持最恰当的距离。”
玉镯自腕间脱落,极为小心的放在一侧的桌上,温幼宜解下腰间的帕子,将其仔细的包好,递到了尺素的手中。
“找个匣子锁起来,束之高阁吧。”
温清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腕上戴了数年的正圆翡翠玉镯褪下来,握着她的手缓缓戴了进去。
“先带着,按照子瑜的性子,早晚会将你身上之物都换成他的东西。”
“我知道的。”温幼宜摸着手镯,忽然指腹处传来一阵异样之感,立即便将手腕举了起来。
入眼便是一条极深的裂痕,内圈外圈都可以看到。
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温清月立即便想将那镯子从她手上取了下来,却被后者一把按住,反应过来后,低声道。
“我有数月没摘过了。”
温幼宜扫了一眼云梦,见她将小公主与侍候的下人都带了出去,方才将紧握住玉镯的手松开,露出一条更为可怖的痕迹。
那裂痕像是从里长开的,翠色的玉镯内断断续续有无数的裂痕连接在一处,而那连接处则有一抹血色。
是刚刚滴进去的血。
温幼宜的血。
她抬起刚刚摸索玉镯的手指,中指的指肚还有未干涸的血迹,“长姐,你这凤仪宫只怕也不安全了,母亲给你送来的人呢。”
“娖儿出京时,给她送去了。”温清月也有些吓到了,紧张的握着帕子给她止血。
温幼宜安抚的拍了拍她,黑眸中带着戾气,“我身边这两个给长姐用,她们是姨娘新培养出来的,在组织中有些地位,可调动百人,长姐你要保护好自己,有时间第一时间给家里递消息。”
“父亲派了人保护娖儿,想着你在礼佛便没传信给你,左右我也是在凤仪宫,没想到还是给人钻了空子。”
温清月想起那镯子又是一阵心惊,若是它碎在了不该碎的时间地点。即便她是皇后,只怕也得脱层皮。
“幺幺,敬妃的日子不多了。”
温幼宜正吩咐尺墨,安排人秘密将她那支正圆翡翠取来,闻言面色就是一僵硬,立即回头握住阿姐的手,扯到尺墨面前。
“探脉,快。”
“你太紧张了,我只是加了引子,没碰那东西。”
尺墨立即跪在地上,帕子都没来得及放,手指便按在了皇后的脉上,在两人安静且担忧的目光中,逐渐皱了眉头。
“三小姐,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