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祁瑜深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希泽敬了一个军礼。
“希泽教员,打扰了。”
希泽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领子,他衬衣的一颗扣子掉了,所以没法扣上,只能拢住,靠衣领的褶皱立起来,遮住了脖子。
他请祁瑜深坐到了沙发上,自己跟着坐到了他侧面。
“白天不是见过面了吗?当时有什么没说吗?”
“不是的......是后来发生的事。”祁瑜深有些欲言止,“教员,我的父皇是不是不让我去第一盏灯的任务?”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希泽歪了歪头。
“因为晚上我和父皇在通讯流里聊起了我在军区的生活,他好像非常想让我离开。”
祁瑜深是个有些要强的人、是个一定要保持王子形象的王子殿下,所以他把自己至今没有成为辉戊一员的原因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直到父皇给他单独发了消息。
皇帝询问他在辉戊的状况,让他觉得呆着不好就离开那里,他才察觉到了蹊跷。
希泽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祁瑜深还是明白了,就跟他想的一样,果然是他父皇插手了,祁瑜深紧咬了牙关,站起了起来,给希泽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教员,我知道了。”
就算父皇阻止他,他也一定要跟着辉戊的军团,只有去了虫圈,这才算是一个开始。
“不要担心。”
“元帅答应了校长,就一定会办到。”
“至于你还没有进星辉军的事,应该也快解决了。”
希泽忍不住有点想笑。
刚刚他说对祁瑜深来说扣分没用之后,贺星渊已经在心底暗暗想着要赶紧解决掉祁瑜深这个“麻烦”了。
祁瑜深的眼睛立马一亮,脸上挂了一抹喜意。
看着他兴高采烈,喜形于色的模样,希泽忍不住想到了虫圈的秘密。
这个一直把探路者计划看的非常重的少年,能否接受虫圈的悲剧出现的原因。
“祁瑜深,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听到希泽有问题要问自己,祁瑜深立马看向还坐着的希泽。
希泽微微垂下眼帘,手指轻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假如,虫圈发生的事,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你会憎恨那个带来灾祸的人吗?”
祁瑜深紧皱着眉。
“人为的?培养了这么多可怕的生物?他们疯了吗?”
这事儿确只有疯子能够干的出来,但是为了战胜蓝影帝国,过去的星辉帝国的皇帝还是做出来了。
“我就是说,假如。”
“假如是这样,我一定会恨他们。”
“但是憎恶也没有用,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就算这是人为的,四百多年前造成问题诞生的人也都死了,再恨他们也没有用了,还不如好好的把事解决了。”
“那再假如,那个造成问题的人还有子孙后代呢,你会憎恶他们吗?”
祁瑜深沉思了一阵,道“比起憎恶他们,我更同他们。”
作了什么孽,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祖宗,还要背上全人类的骂声。
希泽忍不住笑了,站了起来,走近了祁瑜深,揉了揉祁瑜深的脑袋。
如果祁瑜深是这么想的,那他就放心多了,就算到时候他得知了虫圈的事,也不会怨在自己身上。
他一个王子的头怎么能随便被人摸呢,祁瑜深有些难为躲了一下希泽的手,最后还是被按住了头,
因为离得近,他闻到了希泽身上的气味,鼻头翕动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道。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您和老师用的是一款沐浴露吗?跟老师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希泽:“......嗯,没错。”
竟然还能发现在这个,要不是知道祁瑜深以前是贺星渊的毒唯,连贺星渊身上什么气味都知道,该吃醋的就是他了。
他也太敏锐了。
祁瑜深又沉默了一会儿,直勾勾地盯着希泽的脖颈看。
“怎么了吗?”希泽问道。
“没什么,就是发现您又重新戴头绳了。没什么。”祁瑜深快速果断得站了起来,眼神往周围看了看,然后退后了几步。
“时间也不不早了,我先走了,谢谢您希泽副官。”
希泽看着原本十分有礼貌、一副贵公子做派的祁瑜深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他的房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重新敞开的领子。
果然开了。
一个被吮吸发红的印子留在了脖子上。
他抬手捂住了脑袋。
皇家的青春期性教育能不能不要那么早,他连问都不问,就默认这是吻痕了?不能是蚊子叮的吗?
希泽放下手,往书房靠着门的男人身上看去,控诉道。
“上次是头绳,这次是扣子。”
贺星渊走近希泽,怀抱住了他,声音低沉,上挑的尾音带着一丝性感。
“买新的。”
希泽抬眼看了眼贺星渊。
他脑子里全是给他穿上各式衬衣,然后再把他们一一解开的模样。
要命了,绝对不是换装小游戏的尺度,是r18的尺度。
他是不是不该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