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了,很快发动了车子,朝着何洛晴所说的那个小镇驶去。
当何洛军打开门,看到面前站着的的自家阿姐的时候,当时那副表情,跟看到一个外星人没什么两样。
“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过来找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他一看到自家阿姐那副神情就觉得不对劲,还喝了酒了。一身的酒气,肯定喝了不少。
直觉告诉他,自家阿姐肯定出事了。因为他的阿姐平日里从不喝酒的,喝酒还喝得这么醉,肯定有过不去的坎,遇到瓶颈了。
可是,他昨天还跟阿姐通过电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怎么这才过了一天,就到了要借酒浇愁的地步了。
是工作的问题么?
何洛军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阿姐一向豁达,绝对不会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的。
难道是感情上的问题?
何洛军顿时来了兴趣。
虽说他阿姐是千年铁树,但是如果机缘际会,铁树也是会开花的。就看对方是谁,能打动阿姐,令得铁树开花了。
何洛军还待要问,却见自家阿姐伸手推开了他,自顾自走了进来,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尽,走路还有些不稳。
何洛军看不过眼,只好走过来,将她扶到沙发上躺下,转身去煮了碗酸梅汤替她解酒。
“阿军,你不用管我,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何洛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你不要忙了,快去睡吧。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这里住下了,你不用麻烦,我睡沙发就可以了。只睡一个晚上,明天我就回去。”
何洛军端了酸梅汤过来:“姐,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喝了这碗酸梅汤醒醒酒。”
何洛晴混混噩噩地接过碗来,大喝了一口,马上酸得直咂嘴:“何洛军,你到底弄些什么鬼东西给我喝啊,酸死了。”
何洛军哄她:“酸才解酒呢,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还有,你到底是怎么过来我这里的呀?我这里可是离市里有近十公里呢。难不成你是走过来的?你可别吓你弟啊。”
何洛晴看着何洛军,神秘道:“想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何洛军诚实道:“想啊。”
何洛晴笑了笑,忽道:“就不告诉你。”
何洛军顿时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呀,还不告诉他?没想到阿姐喝醉竟是这个样子,像个小孩子,挺可爱的。
算了,反正她平安到他这里就行了,至于她是怎么过来的,没多大重要。
喝了酸梅汤,何洛晴果然安静了好多。何洛军到房间的衣柜里取张被子给她盖上。出来的时候,见自家阿姐并没有睡觉,而是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眼睛看着不知名的某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何洛军吓坏了,忙奔过去,扶住她的身子问道:“阿姐,你可不能吓我,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何洛晴抬起头来,忽地抱住弟弟,“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下何洛军更慌了,他心中的阿姐,可是很坚强的,从来都不哭的……
“你姐夫,小胖他……”何洛晴伏在弟弟的肩膀上,哭得个昏天暗地,“小胖他,他死了。”
“死了?”何洛军的心里“格登”一下,这算是被他预料到了么?
在以往,他就曾有过这方面的猜想,只是看到自家阿姐一副“不等到人至死不悔”的样子时,他又不敢往这方面想了。没想到,终究还是这样的结局。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何洛晴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何洛军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了。
“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话安慰别人还可以,绝不能拿来安慰自家阿姐,这样她会更加伤心。毕竟等了整整十五年,说没了就没了,谁受得了啊。
至于消息的来源,他也不敢过问。想必是在国外殒的吧,毕竟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国,出事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哪年出的事,是很久以前,还是最近?
本来,以何洛军的“怀疑一切”的职业习惯,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但是这个事情它不一样,一则发生在国外,比较难查。二则如果去查的话,那就等于给了阿姐希望,要是她坚定的认为这个消息是假的,那就麻烦了。
算了,反正等也等够了,人没了,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早知道一年,自家阿姐就早解脱一年。不必再等下去了,就会重新去生活,去爱别人,也会被别人所爱,人生就会幸福,也会完整。
他不会安慰人,特别像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安慰?不管怎么安慰,事实就是事实,倒不如长痛不如短痛,让阿姐,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彻底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那样的话,以后就不会再如此伤心了。
他就这样静静地陪在自家阿姐身边,让她哭个痛快,最多他递个纸巾什么的确……
何洛晴哭累了,也睡过去了。何洛军替她盖好被子,握住她的手,道:“阿姐,忘了吧,都忘了。我一定会替你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你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宴席没散,华昊天也自己一个人走了。
甚至连替他解围的徐络琴,他都是让助理小聪去送回家的。而自己,则请了代驾,让人开着他的专属黑色奔驰直冲去了阿康的家里。
阿康被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吵醒,浑身冒着火星子去开门,见门口处站着一名醉鬼,便忍住气,说了句:“兄台,你走错门了。”
说完,就要关门。谁知那醉鬼力气大得很,猛地将门推开,然后整个人倒在地板上,唤了一声:“阿康。”
文仲康吓了一大跳,凑上前去仔细辨认。待认出来人,惊得话音都变调了:“昊天,怎么,怎么是你?”
他的这个死党,酒量极好,极少有醉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竟会把自己喝成了一沱烂泥?
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门口处弄到沙发上。不曾想,这个人第二句话竟是问他:“阿康,你家还有酒吗?”
文仲康也气了:“有,我家怎么可能没酒?红的,还是白的,还是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