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
看着她的反应,迹部突然间很想笑。他发现川岛加奈明明是很喜欢的,却偏偏要装作勉强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眼里溢满笑意,迹部也不拆穿她,而是换了个话题,“川岛,你的手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川岛加奈抱着娃娃,下巴放在小熊的脑袋上无意识地蹭了蹭。这才举起自己被包成包子的手,翻转着看了看,略微有些抱怨地说,“早就没事了,哥哥非要让医生给我包成这个样子,太小题大做了!”
“真的没事了吗?”他记得那天从马上看到川岛加奈的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和青青紫紫的痕迹,实在是有些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女生们不是都很怕疼,怕自己身上会留疤吗?为什么川岛加奈那天清理包扎的时候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迹部不解。
川岛加奈也很不明白,不就是小小的脱臼吗?以前在练武的时候,脱臼是经常会发生的事,几乎只是接上,然后便继续练习。她还好一点,父亲不怎么要求他练武,却也默许了兄长帮她寻来的《落花剑普》。而兄长练武的时候,身上的淤青从来就没有散过,更是时不时会出现骨折。
父亲是威严的镇国大将军,他对兄长的要求非常的严格,即使是再疼,忍得满脸是冷汗,也不能喊出来。父亲说:战场上从来不相信眼泪,你只有技高别人一筹,才能活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也在场,虽然不是对着她说的,她却知道,这也是父亲想说给她听的。从那以后,她便很少哭了。
浅川管家端了咖啡上来,放下后,轻手轻脚地挪到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视线死角,光明正大地听墙角。
这迹部家少爷单看长相还过得去,至少比那个有着一张面瘫脸的手冢国光顺眼多了。家世的话,也正好和川岛家相当。浅川管家用看丈母娘挑女婿的眼光看迹部景吾,觉得他勉强还是能配得上她家小姐的。做人呐,不能太挑剔~
看着两人详谈甚欢的样子,浅川管家掏出手绢抹了抹泪,感叹不知不觉原来自家小姐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啊,真是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时间到中午的时候,迹部这才有些不舍地起身告辞。
“川岛,以后我就叫你加奈怎么样?老是叫你川岛容易和学长弄错。”迹部面不改色地撒谎。
川岛加奈想了想的确是,于是点了点头。抱着手中的娃娃,川岛加奈觉得迹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决定从开进开始当他是真正的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直呼其名也没什么不对的。
迹部心下高兴这意外的收获,一边说继续谆谆善诱,“那加奈以后也叫我景吾吧。”没有本大爷这个口头禅,只是我而已。
川岛加奈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一直到坐到车里,迹部嘴角的笑意都没有再放下来过。
只是若他知道,川岛加奈是因为一只玩偶而把他定在好人、朋友上,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迹部的车刚开走,川岛弥生的就开了进来。
彼时川岛加奈正抱着软软的玩偶玩得高兴,见川岛弥生回来了,站起来迎上去,“哥哥,欢迎回来。”晶亮的碧绿色眸子清楚地表明了她的心情很好。
联想到刚刚看到的从别墅里开出去的车影,川岛弥生问,“这是谁送给你的?刚刚家来人了吗?”
“嗯,刚刚景吾来看我了,这个娃娃叫小熊维尼,就是他送给我的。”
川岛加奈的回答在川岛弥生的心里敲响了一道警钟。景吾?这么快就叫名字了?以前没有看出来,迹部居然这么狡猾,只用了一只玩偶就想俘获加奈的心?
川岛弥生扯掉领带,环着川岛加奈的肩膀,把她带到沙发边坐下,这才语重心长地说,“加奈啊,以后别人送你的东西不能随便收,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看她听得这么认真,川岛弥生突然罪恶地想,自己这样子像不像在教坏孩子?却听川岛加奈说,“嗯,我知道啊,可是景吾他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川岛加奈并不是足不出户的单纯闺阁千金,这些事情她当然懂。虽然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关系,让她还保留着几分纯真,但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迹部对她没有恶意,她感觉得到。
心中那点罪恶感瞬间消失,川岛弥生恶狠狠地想:原来迹部竟然是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