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艳,但胜在干净纯粹。
“走吧。”她昂首朝门口走去,经过忍足身边时,对忍足说道:“你先回去吧,侑士。”
“伯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美惠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
“我也去。”忍足看向宫崎,语气强硬。
宫崎看他一眼,等屋子里剩下的两人跟着美惠一起出去了,他才轻声对忍足说道:“智野肯定不希望你卷进来的。”
说完,也不管忍足听没听懂,想没想明白,宫崎就离开了。
忍足不明白,他怎么能明白。
他站在门口,看着两辆车缓缓驶开,车灯晃过他的眼睛,让他不自禁地眯上眼,红色的车尾灯像是怪物嗜血的眼睛,张狂地在他的面前摇晃,忍足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闭上眼,眼中留下无数的重影,怎么也挥不去。
车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忍足这才恍然地拿出手机,打给他的爸爸。
“爸,迹部和美惠阿姨都被人带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默默听完他的话,叹息一声,“侑士,回来吧,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为什么谁都不让他插手,这是为什么?美惠和迹部就在他的面前被带走了,他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有他最可靠的爸爸听了竟然无动于衷。
这都怎么了?凭什么就放任那些家伙为所欲为。
“侑士,不要想着报警了,这种事警察是不会插手的。”
“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忍足不相信地喊道。
“他们管不了,也不敢管,这些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我不想懂,我就想知道,智野怎么办?美惠阿姨和迹部怎么办?难道就没人管了吗?”
忍足院长无奈地说道:“回来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忍足挂了电话,把智野家的门锁好后,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就匆匆赶了回去。
他现在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多问题环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头胀的难受,胸口也像淤积了一口浊气,压得他有些透不过起来。
回到家,他小跑着推开门走进客厅,没有找到他的爸爸,他冲上二楼,走到他爸爸的卧室前,想要破门而入,想到自己的妈妈应该正在睡觉,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身朝书房跑去,他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一些,敲了敲门,那一声进来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打开门进来了。
忍足院长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他手里端着酒杯,见忍足进来了,深深吸了口烟,然后才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
忍足愣怔在原地,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颓废的爸爸,从来都是烟酒不沾身的人,如今,满身的烟味酒气。
“把门关好,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我待会要说的话。”忍足院长说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然后拿起一边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爸。”忍足轻声唤道,才发现这一声爸叫出来是那么苦涩干哑。
“坐吧。”忍足院长站起身在窗边来回踱着步。
忍足没有出声催促,他也看出来自己的爸爸现在心情也不好,他想起宫崎对迹部说过的话,也知道了迹部的爸爸现在也在他们的手里,自己的好友被带走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糟糕的心情,他们父子俩现在都深有体会,所以忍足虽然满腹的疑问,但还是耐心地坐着。
“智野是真田健次郎的私生子。”忍足院长突然出声说道。
忍足抬起头,一脸的困惑,可能是因为太突然,忍足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智野想摆脱真田家,大和打算帮他。”忍足院长抿了口酒,神色痛苦地说道,“是我出的主意。”
忍足没有出声打断他。
“真田家虽然知道智野在迹部家的保护下,但是对迹部家族也有所忌惮,所以不敢轻易对智野和迹部家下手,可是今天……”忍足院长看向忍足,“智野是从景吾那里失踪的,真田家肯定会借题发挥,大和现在正在和他们交涉,免不了要吃亏。”
“那智野现在到底在哪里?”忍足最关心地还是这个。
“不清楚,也许被真田家藏起来贼喊捉贼,也许真的失踪了。”
忍足从沙发上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智野现在人还没找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智野的死活,他们的眼里难道就只有利益吗?”
“智野毕竟只是私生子而已,尽管他身体里留着真田家的血。”忍足院长坐回椅子上,“你还不知道吧,智野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真田健次郎当年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智野的妈妈是那场戏里的重要角色,而智野却不在当年的剧本里。”
虽然忍足还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想到如果智野知道自己的出生只是一场戏,不知会有多么伤心痛苦。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忍足的手背上。
他从没见智野哭过,因为知道智野不会哭,所以忍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