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眸生死

躯体修复完成，盘曲在本体神魂一旁。

    神魂实体后，老祖一声叹息，电光火石间，让他逃过一次陨落之劫。

    但他丝毫振奋之情都没有，任他在灵界修炼了这么多的年月，击杀过不尽其数的对手，都没有此刻这种对于陨落的恐惧与无能为力。

    接下来的天罚之力他已经没有勇气去迎接了，就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转世轮回之力正一层层的席卷而来，这种以往从未有过的酸楚与不甘汇聚成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让他无法正视。

    强悍的躯体就在身旁，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算了，”圣祖终于放下飞升的念头，

    “还是选择陨落吧，再次轮回或许是件好事，也算是得到过别人梦寐的修真大道，而且离最后成功就那么近在咫尺。”想到这里他释然了，在下一波天罚毫无怜悯的降临笼罩与他之时，圣祖悄然睁开了眼睛，没有了血红之色，也没有了魔性的中目，有的是最凡人的那双纯净的眼神，目视着毁灭灵魂的神力铺天盖地而来，品尝这难得尝到的陨落味道。

    可能大多数修炼者最终的选择都是如此，贵如巅峰的顶阶存在同样也只能面对现实。。

    一阵天旋地转，眼中的强光突然消失。

    圣祖神海之识中突然一点涟漪荡漾开来。他觉得自己正处在涟漪最中央的位置，但那每一层涟漪波动下的缓缓感觉却让他体会的如此透彻，仿佛每一层波动都联系着他每一根神元，每一次荡漾令他有说不出的舒适之感。

    这一刻，他忘记了目空一切的圣祖身份；想不起那最振奋的梦想与追求；沉静在与世无争当中，那安逸就是他最终的人生。渐渐的他睡着了，万年来第一次睡的那么沉与香。

    确实万年来，太累了...

    人说修行无岁月，沉睡更无岁月。不知何时，他竟醒了过来，发现了非常有意思的情景。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身体里！”陌生的灵魂质化出非常年轻的男子一脸惊诧地盯着自己，圣祖不予理睬，久经沙场的他第六感知让其无论遇到何种境地都现冷静与平复下来。当他适应了某种黑暗之后，他发现自己存在于某个躯体里，稍微运用神念竟惊讶地发现神念的强大竟然让他自身都无法运行。

    “呵呵，呵呵！”老祖突然撕心裂肺地怪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着悲壮与凄凉，这种惨烈的情绪直接让对方浑身颤栗不已。

    命运就是如此的戏弄人，就在灰飞烟灭的瞬间，死亡却被一墙阻隔。这堵墙就是之前救过他一次的本命秘法「飘渺诀」。

    “你、你到底是魔是鬼！还是这本体的残魂作祟！”青年恐惧的眼神稍微一缓似乎想到了什么，暗自捏紧拳头，似乎为什么不惜一战。

    “你也说这是我的本体！那还大言不惭地说在这里乱叫。”老祖突然目迸厉色，尽管无法神念压迫，但这种居高临下的势，一般人等早就屁滚尿流了，毕竟这万年的血海生涯所产生的那股势不是假的，那股残暴的血腥不是这种毛头小子能学到的。

    一席话后对方却没有回应，竟顿时放松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他似乎有了决定一般抬头注视这圣祖。

    圣祖也没有继续说话，竟盘膝而坐，一幅胜券在握，对方不过是砧板之肉罢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对方竟然也安然地盘膝而坐，竟当着他的面修炼起起来。这让圣祖不禁脱口问道“小子，你竟然会飘渺诀？还练到了第三重？”

    对方听罢缓缓睁开双眼，面带屡屡激动之色，喃喃自语道“原来叫「飘渺诀」？！”

    “你不知道名称和来历就敢胡乱修习！胆子倒挺大。”

    “反正早想求死，如果练这功法能早死早投胎，倒遂了我的愿了”

    “哦？”圣祖大奇，但随之恍然一笑，说道“如果遂愿那道好，就怕胡乱修习走火入魔后生不如死！”

    “不过，你胡乱修习竟也能歪打正着练到飘渺诀的外法三层，或许灵根不错，应该是个某大派弟子吧！”说到这里，老祖突然眼中再现厉色，“快说！姓甚名谁？何等门派，何人弟子！”场内空气陡然紧张起来。一股风雨欲袭的架势。

    对方竟想了一会，苦笑回道，“我无门无派，更不知为何钻进你这身体里，来到这个世界。”

    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席话，圣祖眼中诧异之色稍纵即逝。

    “你叫什么名字”圣祖问道。可听到对方的回答时，彻底无语了。

    “本名柴忻辰，一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就被追杀，追杀我的人称圣祖、老魔等等，随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