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们要回陕西,为什么不直接出川北,杀到汉中,再取西安?”能奇一边帮张献忠刻着像,一边和他闲聊。
“傻儿呀,陕西几劫几难,一贫如洗,还有什么?我们在这里已经饿得人吃人了,回去就只有等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沿岷江,入长江,经重庆,到湖北,千里跃进,实现战略大转移。然后修养兵马,伺机再从洞庭湖前往陕西。那时候兵多粮广,才能在陕西经营我们的大西国呀。”
“但是,沿江水路都在杨展的控制之中,万一他使诈,我们岂不是要受阻?”
“老子正求之不得呢!我们几十万大西军困守成都,正如笼中之虎,早已饿得急红了眼。若是他先失约,开了第一炮,我们正好将计就计,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如此背水一战,胜了,收复失地,整个四川都是我们的,有了粮食,就没必要走了。败了,拼死冲出去,从头再来过,也比现在好得多。”
“那我们又何必跟他客气?到了江口,直接开战,打他个措手不及!”
“唉,胜算不大的情况下,又何必损兵折将?能平平安安离开,那是最好的。”
“哦,父皇,今天已是我给你刻的第三十副画像了,还要不要再刻?我让户部拿去先印出来吧?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张献忠拿过刻版,眯眼一看,这幅像并不是他现在的样子,更像八大王时候,那种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被能奇刻画得淋漓尽致。
“我儿,你这手艺真是可惜了,以后不用带兵打仗,老子专门给你开一个版画坊。那二十九幅木板,都带走,只把这一幅拿去印三十万份,每家每户的门上都贴一张。老子走了,也要让那些川民记住老子这个大西皇帝。等我再打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不会那么抵触我了。”
能奇未及回答,内侍禀报:“平东王觐见!”张献忠给能奇使了一个回避的眼色。能奇嘟哝道:“有什么秘密我不能听的吗?”
“老子这是保护你,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那个简单的脑袋瓜,不知道秘密是一种福气。”
能奇郁郁退出,可望进来,看见张献忠手中的版画,也是惊异,“恭喜父皇,能奇这幅画真把你纵横天下的英雄气给刻出来了!”
“你这兄弟,自来憨勇,老子哪天不在了,你要给老子照顾好!”
“父皇说哪里话?我们兄弟定保父皇万寿无疆!”
“不说那些,老子交代你的事,办的咋样了?”
“父皇放心,我遵照您的安排,已把财物分作三份,一份运去了江口,让文秀到时装上船;一份运到了锦江边上,锢金水藏;一份运去了信相寺,铸成佛像了。”
“江口的,自有文秀负责,不用说了。锦江和信相寺,没有泄密吧?”
“成都就是一座空城,一个活人也没有,怎会泄密?”
“你给我说说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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