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急道:“那太监有意和你耳语,便是有意要挑拨你和秦王的关系,你这一趟恐怕不太平。”
见宽嘴角微扬,“你不是和我结成联盟了吗?这点事都摆不平?你这个抚南王难道是白当的?”
文秀吞了吞口水,“你知道为什么我被罚去云南吗?”
“听说是因为你没有按照秦王的命令,占领川南。难道不是?”
“当然是这个事引起的,重要的原因是,秦王不愿意我呆在永乐皇帝身边,所以把我派去了云南。那是防着我呢!”
见宽点点头,“这么说来,你们兄弟之间已经起了嫌隙。也罢,看看你师父怎么说。”
“师父?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见宽哈哈笑道:“他有锦囊妙计!”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打开来,还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宽秦王之心,存皇上安危,助定国出征,让文秀抚蜀。”
这样的二十个字,令他头大如斗。
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纸扔向文秀,“你师父的话,你拿去照着办吧,我真是服了他,这么爱管闲事!秦王之心、皇上安危、定国出征,这些事和我有什么相干?和蜀国有什么相干?”
文秀仔细看过,思量片刻,叹道:“我越来越佩服师父他老人家了!幸好我现在与你们一伙,否则被他算计了也不知道。”
见宽听他这样说,又细细品味那二十个字,仍百思不得其解。
文秀道:“师叔别急,我和你一起参详,把师父这二十个字领悟透了,落到实处,不仅能办眼前之事,对恢复大明、安定蜀国、大西军的团结,都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当天,他们便连夜赶到了贵阳,觐见秦王殿下。
秦王的奸细没有他们跑得快,所以他还不知道在永乐皇帝行宫外发生的事情。
刘见宽拜道:“秦王殿下,上次你派抚南王帮我报仇,我还没有当面道谢呢。这次在川东取得战果,又是你派抚南王增援!你的大恩大德,我永存于心,以后行事都听秦王令旨。”
张可望大喜,“哪里哪里,刘将军,说起来你也曾有恩于我,拼死拼活帮我请来永乐皇帝,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刘文秀趁机打圆场道:“刘将军帮我们一回,我们又帮他一回,这一来二去的,岂不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哈哈哈……
打过哈哈,张可望做出关切的样子,“我听说杨公仍然在世,你们找到他了吗?他现在可好?”
见宽笑道:“我们大将军的命硬着呢,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他现在正闭关修炼,不日就要出关。”
“甚好,甚好,我们都期待着他重新出山。”张可望这样说着,拿眼睛去看文秀。
文秀早已叮嘱过见宽,不能在秦王面前泄露了他与他们特别是杨展的特殊关系。
见宽便道:“待他出山,恐怕就要请抚南王的人马退出蜀境了。”
文秀赶紧说道:“我只听秦王殿下的谕令,到时候还请杨公与秦王殿下办个交涉。”
说罢,他们便将川东战事以及与刘体纯谈判的情况一五一十向张可望作了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