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仍被自己人看作圣旨。
杨展和见宽立马起身,一人一个将妙峰和贯之搀到室外,躬身施礼后,两人摆开阵势,便开打。
他们平日是对练惯了的,此时要在高僧面前尽数显露,便各施本事,顿然在重瞳观里里外外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金大喝道:“去伏虎林,别惊动了祖师爷。”
在伏虎林,被他俩的拳风和剑风所伤,一地都落满了枝丫树叶,两人又斗到江上。
以前杨展和刘见宽在江上的本事虽然大,总要找一些木板树枝作凭借,才能踏浪而行。今天,他们完全是毫无凭借地御波驱浪,如履平地。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即使妙峰这样的高僧,也看得痴了。
冲天水柱还未落下,杨刘二人已收了阵势,站在他们旁边了。
妙峰的表情跟之前判若两人,双眼放光,不无自豪地呵呵笑了几声,面向贯之道:“和尚,你看我这两个劣徒,应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吧?”
贯之也是呵呵,“大师,在他们身上,已经很难看出峨嵋功夫的影子了,要说他们是你徒弟,还有点勉强。”
妙峰怒道:“在他们身上,也没有多少葛宝功夫的影子呀,难道你也要说,他们不是葛宝的徒弟?”
杨展恭敬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和我葛宝师父,都是杨展的再生父母,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的苦心栽培。请师父为这套功夫赐名!”
妙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去拉朱平樨的手,“蜀王殿下,我素知你们师兄弟为一体,从不分彼此,这套功夫自然是你们集体的智慧。我若说出一个名来,还望殿下不要怪我偏心。”
朱平樨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激动道:“大师,你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但说无妨。”
“杨公八技!我数了一下,你们这套功夫总共就八技,既是杨展领头开创,便叫杨公八技,简单明了,也便于传播。无地域之争,更无门派之争。杨展先是入道家,后来又入佛门,一人双重身份,杨公八技以后便是佛门和道家共同拥有的武术,同时是对峨嵋功夫和重瞳观功夫的传承。”
在场众人鼓掌欢呼,独杨展红着脸表示反对,“不可,不可,这套功夫是我们师兄弟一起研究了大半年,才最终成形,我岂敢独贪此功!”
朱平樨动情道:“师弟,形式上是我们陪着你,实质上都是你的智慧,这且不说。向来你都是我们的代表,有你,就有我们。杨公八技,这个名字说到了我们心坎上,就这样定了。”
费小金和刘见宽也拼命点头。
杨展看向兰兰,兰兰冷冷道:“这个名字能平息纷争,又是妙峰大师亲赐,当然最好。”
“好吧,大家既然都说好,我也不反对。杨展就此谢过师父、贯之大师和各位师兄弟,以后定不负大家的期望,把这套功夫传遍岷江流域,强我蜀民,保我家园。”
回到茶室,杨展又追问兰兰,“兰儿,快给我们说说,你的头发怎么又白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兰兰抑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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