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熟悉她,没有亲眼见过她写字绣字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她这个小习惯。
而那绢帕上没有属于双至的那个小符号。
“那字迹很像很像秦子绚所写的。”会是秦子绚做的吗?秦子绚应该熟知她字迹的,她真不愿相信这样卑鄙恶毒的事情会是自己曾经倾心的男子做的。
“你见过他的墨宝?”石拓语气不怎么友好地问道。
“以前见过嘛!”双至解释着,她以前和他通过几封信的,不过那信她都已经烧了。
烧信?双至突然眉头一跳,似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秦子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定是不饶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好了,我吃完了,我们去给爹和娘请安吧!”双至放下空碗,对石拓道。
石拓将信收回自己怀里,“嗯,走吧!”
“你还把信收着作甚?留念吗?”双至牵着她的手,完全没有半点该自责的意思。
“双至,你不要逼我将你禁足,有人要陷害你,你难道没发觉吗?”如果这信是送去宗族,大概双至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这人……是针对我而来,目的是想让你休了我。”如果她没猜错,这事儿还只是一个试探,想知道石拓究竟会不会被激怒,如果只是因为一封信就能让石拓将她休了,那么这个人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果不能,那么……能够写出这样的信的人,肯定也会写出第二封,而大概不会再将信落到石拓手中了吧!
“双至!”他突然抱住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双至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可是我不在家里,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暗里有人时刻想着伤害双至,他的心就一阵紧缩,那种害怕她会受到什么危险的害怕像一直冰冷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心。
“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双至轻拍着石拓的背,柔声安慰着。
抱着她良久,石拓才深吸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快将这将军府所有对双至不利的人赶出去,如果在家里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放心安置双至?
到了福家夫妇那儿请安,石拓在屋里和岳父岳母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和福敏修先行离开,说是想去外面走走。
双至并没有将书信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是简单说了一下石拓想要分府的事。
对于分府,福老爷子他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并且要双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石灿他们几人入族,为了自身利益着想也好,为了将军府的面子着想也好,和这些个人,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双至在自己父母面前自然无须隐瞒什么,她低声道,“石拓和林家断然不会同意这件事,老太爷有意将石家的生意交给石灿,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担心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要连累石拓,石灿并不是个靠得住的人。”
“所以还是早些分府,将来他们那房惹出什么祸事来,也不怕女婿被连累。”福夫人道。
“我晓得的,娘。”双至点了点头,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的。
“我们也不能在京兆久住,再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家里许多牵挂不放心呢,你大嫂肚子也在见大了,你自己可要万事小心了。”福夫人忧心交代着。
虽然很想留住父母久些时日,但双至也知道普靖城那边儿更需要他们,“娘,您放心,我会的。”
而另一边,石拓和福敏修从屋里出来之后,便到了书房。
石拓将那书信和绢帕交给福敏修,“你看看!”
福敏修疑惑看了他一眼,打开一看,眸色卷起汹涌的浮云,“有人要陷害双至!这并不是双至的字!”
“却是秦子绚的字?”石拓冷声问,他知道福敏修关心双至的心情不亚于他,所以才想找他一道商量这事儿。
“我会去找子绚的!不过,我不认为秦子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福敏修脸色严峻地道。
“那就麻烦舅兄了。”福敏修和秦子绚是旧识,由他去找秦子绚证实这事儿,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福敏修道,即使他们都清楚不是双至的字迹,但别人不知道,怕对双至会不利。
“我明白!”石拓神情严肃,他很是清楚这事的严重性。
福敏修点了点头,将那信收回怀里,拍了拍几下,确定收放妥当之后,才离开书房,“那我先去找秦子绚了。”
待福敏修离开之后,石拓便唤来祥兴,“去把二姑娘找来!”
祥兴马上去传话,一盏茶时间后,他才满头大汗进来,“爷,二姑娘在老太爷那儿呢。”
石拓眼睛微眯,森然慑人的煞气在眼底一闪,站了起身,大步往老太爷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