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福敏修第一时间便是去找石拓。
“如此说来,这信并非出自秦子绚之手了。”听完福敏修的话,石拓陷入沉思,如果不是秦子绚,会是谁写出那样的信?又是谁将那信送到驿站?是谁如此歹毒想要陷害双至?
“既要熟知双至字迹,也见过秦子绚墨宝的人,此人将信送去驿站,分明是不想将信笺安全落在双至手中,而是故意引起注意。”福敏修分析着,“会不会是将军府里的人?”
石拓沉着脸,“我会使人去打探,到底是谁将信送去驿站。”
“石大哥,虽说我们知晓是有人要陷害双至,但那人下一步会如何我们也不清楚,如果这信送去的是别人手中,只怕……”福敏修担心的是别人会如何编排双至,给她安一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对双至如何!”他这个当丈夫的都相信自己的妻子,由不得他人对双至定什么罪,单凭一封信就想让他和双至失和,这个人也想得太容易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凭着石拓的身份,还无人敢拿他怎样的。
石拓与福敏修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将此事暂且压下来,不可铺张开来,暗中再查明究竟是谁在搞鬼。
再说另一边双至,福家夫妇与双至吃完午饭,便要出门去拜访在京兆的世交友人,福老爷子当初在京兆住了好些年,对京兆虽谈不上熟悉,但也有些印象的。
福家夫妇出门之后,双至也回了上房,她留下容兰和香芹二人服侍,让其他丫环都下去了。
“容兰,我问你,上次烧信,可是一封不剩?”双至眼睑低垂,虽没看向容兰,却让容兰觉得她此时眼底的冷意。
“夫人,那信是奴婢亲手烧的,一封也不剩。”容兰很肯定地回答。
双至眼睫一动,“那苏尹雪那时候在什么时候进来的?在信烧完之后,还是之前?”
容兰一怔,“那苏尹雪进来时,奴婢正巧把最后一封信放在暖炉中,还是待成了灰烬才走开。”
双至叹了一声,大概就在这里出了差错吧,虽然不知苏尹雪如何办到的,但双至想起前几天她离开上房的那个眼神,那句话……
石拓是否如她所想信任自己?苏尹雪这句话的意思加上今天那封信……不是挺明显的吗?
“苏尹雪这些天都在静太姨娘屋里吗?”双至问道。
香芹回道,“她最近经常去老太爷书房服侍,好像是静太姨娘使她去的。”
双至眼皮一跳,瞬间抬眼看向香芹,“老太爷让苏尹雪留在书房中侍候吗?”
香芹道,“留着,一直是在磨墨奉茶的。”
“这苏尹雪本来就是老太爷带回石家的,只是不知为何成了静太姨娘的丫环,想来是静太姨娘觉得苏尹雪年轻貌美,留在老太爷身边是个威胁,怎么现在到亲自把危险往老太爷身边送了?”容兰想起先前打听来的小八卦,急忙与双至道。
静太姨娘是故意要让苏尹雪到老太爷书房的吗?为什么?
双至不愿往更深一层去想,老太爷不至于会顺了静太姨娘的意的。
“苏尹雪她是识字的?”双至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在问。
“夫人,您是怀疑那信和苏尹雪有关?”香芹问道。
“不能肯定,尽量找出苏尹雪写的东西来。”这样才能确定她的怀疑。
“是,夫人。”香芹应道。
双至幽微叹了一声,闭眸沉思着,她需要仔细整理一下思路。
很明显陷害她的人是精通模仿笔迹的,如果那人是在将军府内宅的,那么是如何得到秦子绚的墨宝来模仿的?除非很早之前见过秦子绚的笔迹。
那又是如何知道她的笔迹?她不曾在外头写过什么,除了在账册上写些批注,其余时候也就和石拓在书房才会写一些诗词作耍,如何让他人看到?
账册可是除了马管事之外,就只有她和香芹看过的。
突然,双至攸地睁开双眸,眼底凝着一抹明亮凌厉的光芒,“苏尹雪前段时间一直在老太爷书房?”
容兰不知为何夫人又要再问一下,点头答是。
双至唇瓣绽开一抹娇艳的笑颜,在老太爷打算将生意转移到京兆的时候,她曾亲手给老太爷写了一份当地官场各种关系的人物表,那是她好不容易让人打听出来的,为的便是想表表自己的孝心,倒没想成了被利用的东西了。
好得很!好个苏尹雪!
“夫人,大姑娘来了。”就在双至想通了苏尹雪的目的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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