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甘蔗刀,举着棍g的暹罗青年,不断地尝试着从教堂的周围杀进去,但血肉之躯在枪弹的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愤怒的暹罗青年不断地尖叫、咒骂着,叫嚣让外国人从暹罗的土地上离去。
随后,不知道暹罗人从哪里运来两门土炮,对着教堂就是一顿猛轰,圣多米尼克教堂墙壁倒塌了一角,躲在那里射击的几名白人士兵倒在了血泊中。趁着混,暹罗人冲了过来,血腥的肉搏战开始了。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使得白人精心组织的防线土崩瓦解。
很快,白种男人被全部杀光,暹罗土著们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白人妇女,眼睛冒着绿光,嚎叫着就扑了上去。
“不——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你放过我和我女儿,好吗?”
一名穿着华贵的妇人苦苦地哀求着,随着她有些激动的呼吸,胸前那对被挤爆的硕大荡漾着炫目的光彩,只可惜此时并不是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而是在被数千名暹罗暴徒攻陷的教堂里,迎接她的是暹罗人出的张狂的笑声,还有布缕被撕碎的声响以及女人们挣扎时出的痛叫。
十字架上泣血的耶稣,见证着在教堂中正在上演着的罪恶,但显而易见的是,上帝面对这种暴行,同样无能为力。
看着曾经颐指气使的白种女人浑身**,如母猪一般在自己身体下来苦苦哀嚎呻yin,许多暹罗人散出浑身的精力后,狂xing大,挥出砍刀,将一颗颗曾经代表着身份与地位的美丽头颅砍下来,提在手上,到处炫耀,引来更多的效仿者,一时间,教堂被失去头颅的躯体里喷出的鲜血给铺垫了厚厚一层。
谁也没有注意到,耶稣神像的后面,一台摄像机的镜头在出微光,忠实地记录着现场的一切。
在华区的街口,依在马车、家具、粮袋堆建的街垒后的洪兴社成员和华人华侨,有些错愕地望着远处街道上,那些像打了ji血一样兴奋地挥着刀追杀着白种人的暹罗人——一向平和懦弱的暹罗人,竟然会追砍欧洲人,实在出乎了大家的预料。
不时有一些浑身是血的白人拖家带口逃入华区,就像南洋各地过去几百年来每逢土著排华s时,总有一些华人为了保住家人的xing命不惜倾其家产逃入白种人的宅院一样。不过相比于那些白种人趁火打劫,这些逃入华区的白种人,并没有遭受任何敲诈勒索。
“谢谢!谢谢!”
金碧眼的詹姆斯是英国《泰晤士报》驻曼谷记者,他不住地向那些为自己女儿包扎伤口的华人道着谢,此时的谢意是自内心的,此前他就知道,在英属缅甸、马来亚生的暴,不少同胞便是依靠华区躲避过灾难,不想今天他也切身地体验了一下。詹姆斯的夫人已经在s被土著的刀砍死,此时的他怀着满腔的仇恨,誓一定要让暹罗人血债血偿。
“卟卟——”
华区北口,通用机枪出了撕裂布匹的怒吼声五十个举着砍刀尝试冲击华区的暴徒,被密集的子弹撕裂成了碎片。随后暹罗人又推来了土炮,不过这次他们面对的是各种口径的迫击炮,还未等暹罗人的土炮架好,几枚12omm口径的迫击炮弹落入操作土炮的人群中,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连人带炮一切化为了残片。
这一阵机枪打击和炮弹的攻击,震慑了暹罗人,他们只好分出部分人看住华区出入口,然后去其他地方泄。毕竟曼谷这么大,华人虽然大都迁移到了华区,但也有不少华人因各种原因滞留于城内各地,而他们,自然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
此时的曼谷城已经彻底了,高举着砍刀和甘蔗刀的暹罗人,挨门逐户地抢劫着每一处值得抢劫的地方,强jian、抢劫、屠杀,开始在城内外蔓延。
街上的一群暴徒点燃抢劫一空的商铺,然后举着刀的暹罗人高喊“宰了中国人,烧死他们,这些中国狗”、“要回被华人掠夺的祖宗遗产”等等令人指的口号。
这时名被追砍的华侨在拼命跑到街口时,突然现街对面也冲过来十余个暹罗人,年过中年的华侨看着额头被刀尖划了一道口子的妻子,妻子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而梳着齐耳短穿着一袭蓝衣黑裙的漂亮女儿,眼中透着绝望的神色,十一二岁的儿子手中提着削得尖尖的木棍,怒视着越来越近的暴徒。
女人看了看已经筋疲力尽的男人,然后转过头,身前身后环视一圈,哎,已经没有逃路了。
女人心中一酸,拍拍身上的灰,跪在地上,冲着自己的丈夫磕了一个头,然后眼中含泪地看着一双儿女,紧紧地抱着他们,声说着什么。
手中提着菜刀的男人紧紧地咬着牙,眼中含着泪,一言未。
这时,面色慈祥的妇女突然从脑后堆砌的头上抽出一根竹制的髻,狠狠地刺向了女儿的脖颈,腥红的鲜血喷涌了出来,蓝色的衣服瞬间染得通红。年约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没有尖叫,只是目中含泪地看着父母,软弱无力的纤手,轻轻抚着弟弟的额头。
在姐姐的手垂落下来时,男孩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木棍。如失魂般的女人看了一眼一语未的丈夫,又望了望儿子,再次用簪刺入自己的喉咙,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看着儿子,想说句什么,但已经说不出话来,血沫顺着cha在喉头的簪喷涌出来,滚滚而下,汇聚成流。
中年男人面带凄色,但依然一语不,妻女自尽,总好过落入那些暴徒手中。
“杀,儿子!咱们杀尽这些贼痞!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
看着越来越近的暴徒,中年男子大叫一声,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加冲向了暴徒,少年目光坚毅,紧跟在父亲身后,棍g耍得水泼不进。
“啪啪——”
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汇拢过来的暴徒被一阵弹雨打得鬼哭狼嚎,丢下几十具尸体后,迅逃窜。
中年男子脚一软,几乎跌坐地上,少年拄着棍子,贪婪地呼吸着口气。
一队五十余个黑衣人组成的队伍在街角出现,他们身后带着一百多名神色惊惶的老老少少。几名手握自动步枪的黑衣青年快地冲到这对父子身边,为的一人看了一眼地上那对可怜的母女,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随即道:
“老兄,城里的暴正在蔓延,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放心吧,我们洪兴社派出的搜救队伍,我现在带你们去华区,那里有几千人枪,还准备有大量粮食物资,可以暂时确保安全。”
中年男子听了精神一振,站稳身体,稳稳地拉着儿子的手,迅跟上队伍。至于妻女的尸体,得等局势控制后才能设法找回,不管何时,必须优先保证活着的人的生命。
“不行,必须得出动军队,镇压暴!”
暹罗总理拍凤侯爵脸色铁青,大声说道:“任由暴展下去,我们在西方好不容易获得的好名声,就全部毁掉了!”
“可是,我们前线正遭遇安家军优势兵力的攻击!”
披汶颂勘咬牙切齿地说:“法国人和日本人骗了我们,他们说安家军主力都集中在蒙古和中亚,可现在突然冒出来攻击我们的军队是什么?还有前线将领报告的那铺天盖地的炮弹,连我在话筒里都可以清洗地听到炮弹尖啸的声音,可想而知,前线的压力有多大!我担心前面部队撑不住”
拍凤侯爵本名披耶拍凤,三二年六月政变成功后,国王拉玛七世被迫大肆封爵,披耶拍凤以获得的侯爵爵位为荣,无论何时都要别人叫他拍凤侯爵,以显示他在暹罗民主化进程中所做的贡献。
拍凤侯爵有些疑惑地问道:“前线失败关我们镇压暴有什么事情?”
披汶颂勘冷冷一笑:“现在参与暴的,大都是‘青年党’、‘大暹罗党’、‘暹罗血团’等国内民族激进社团和政党,是我们军政权最坚定的支持者,若是我们出面镇压,不仅动摇了我们的统治基础,而且未来再有什么号召,也不会有人响应。”
“这——”
拍凤侯爵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可是,现在那些暴民在袭击白人的教堂,居民区,若不是我们的军队在保护使馆区,恐怕那些暴民已经冲进英法美等国大使馆了!现在外交部已经收到了数十个电话,英国、美国、法国政fu都对曼谷的动表示关切。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屠杀事件曝光,我们就完了!”
“可是,如果我们把这一切推到华人身上呢?”
披汶颂勘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大楼前面的广场上,依旧有数不清的人聚集。披汶颂勘指着外面道:“我们可以推说是曼谷的华人想策应他们的同胞在诗梳风起的反攻,进而生暴,反正死无对证,谁能证明是我们的人做的?”
拍凤侯爵目瞪口呆:“有许多人逃进了领事馆区,他们见证了一切”
披汶颂勘冷酷地一笑:“那就连领事馆区也一起毁灭!”
拍凤侯爵吓得瘫成一团,嘴里喃喃道:“疯了,疯了”
披汶颂勘轻蔑地瞥了拍凤侯爵一眼,大步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心腹手下的电话:“我命令,第二十师、第二十一师,现在就出动”
ps:觉得这一章分开不好,所以两章合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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