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重新回到双栖镇的时候,慕瑶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蓝欣和张猛看到湮更是惊喜异常。由其是张猛,这大个子从小就特别崇拜自己的七哥,湮失踪的这段时间也着实让他当心了一段时间。湮见到大会心情自然也是大好,只是每当想起栖峰镇上死去的那些人,他就恨的咬牙切齿!
一具具的死尸,满地的鲜血,那些死都未能瞑目的村民,小丽死时的遗憾,阿牛最后的遗言,桃园林中长满桃子的桃树下面斑驳的血迹混合着鲜血和泥土的气息,被鲜血然后的溪水,躺在溪边的孩童……
这一幕幕的场景,在湮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死了,都死了……
这些人都是不该死的,该死的是自己。湮至始至终都无法原谅自己,他痛苦,他懊悔,他愤怒,他气恼,他绝望,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都是无辜的,那些都不过是一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本来只是生活的在与世无争的小山村里,快乐,和平,他们一生本来是该平平静静的渡过,每天早起,工作,回家之后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吃顿饱饭。阿牛那家伙,憨厚,老实,吃苦,耐劳又孝顺,虽然快四十岁了可是他还没娶媳妇呢?还有小丽,他今年才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还记得那时自己跟她一起在桃花林中玩耍,他快乐的就像是一直翩翩起舞的蝴蝶——
肖伯那高超的雕木手艺,他不会忘记,老肖每天总是坐在院子里,抽一袋旱烟,然后就专心致志的研究他的木头去了——
肖大娘,那个善良的老妇人——
还有那个叫做蓝蓝的小姑娘,才十六岁——
那个死在桥边的胖嫂,他还记得那次就是她在背后,说小丽和自己的坏话——
村东的张六,那小子,每天在村子里混来混去,也不干活,今天偷李家的鸡,明天偷张家的鹅——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破旧的小酒馆的福伯,总是趴在他那又脏又破的柜台上睡觉,连临死的时候都还是趴在那张柜台上——
这些人,这些人都不该死的,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如果自己没有把“流光”留在肖家,如果小丽和阿牛没有去找自己,如果他们没有遇到那些狼人……
连日来湮一直处在沮丧和懊悔之中,即使现在终于见到了大家,去依旧提不起精神来,张猛听了巫郎的述说,马上就要去找那些狼人拼命。
“七哥,走,我们去找他们去,把那些可恶的狼崽子杀个片甲不留。”
“说什么呢?你去哪找他们去?就算你能找到他们,能把他们去杀光吗?这样我们跟那些狼人还有说什么去吧?”姜立沉着脸骂道。连姜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栖峰镇全镇上下几百口,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些狼人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可怕,还要恶毒。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干着急吗?”张某气的呼呼直喘粗气,拿着手里的两个大铁锤,在屋里转来转去。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肖家兄妹单独离开,肖家兄妹和整个栖峰镇上的人也不会遭此厄运!师傅,我……”慕瑶在一旁也是抽抽噎噎地。
“慕姑娘,多心了,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巫郎安慰道。
“诸位,大家都听我说一句。”这时蓝馨开口道:“我觉得,现在大家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阻止狼族的恶行,据我所知狼族的‘夜狼王’,也就是这一代‘冰狼诀’的传人,马上就要出关了!他出关的第一步肯定是前往幽冥渊寻找‘火神诀’的传人,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阻止他们才是!”
“蓝馨说得对,栖峰镇上那些人的遭遇对于整个大陆来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整个大陆只是受狼族迫害的民众何止千万,只是狼族的小股骑兵已经如此猖獗,如果狼族军队大举进攻的话,那么整个落沧大陆只是的百姓……”巫郎在一旁接口道。
“难道就凭借我们几个人就能对抗整个狼族了吗?”一直默默不做声的湮终于开口道。
“凭我们几个人,当然不行,所以我们要号召天下群雄一起,到时候揭竿而起,天下一呼百应,就算他狼族再强大,我们总有消灭他们的时候?”巫郎道。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现在狼族士气正旺,落沧大陆最有实力的燕王被擒之后,整个大陆只是还有谁是彭起的对手?”湮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养精蓄锐——”巫郎说道这里,忽然门外有人朗声道:“说得好。”众人顺着门的方向看去,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穿一身古朴的青衣长袍,手里拿着一个转动的八卦盘,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个游方的道士,但却没有穿道士袍子。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漆黑的狭长的剑,一身剑客打扮,只是在他的眼神之中,隐隐有一股傲然的气息。
湮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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