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久,适宜居住的土地会被剧毒污染殆尽。而我们的子民更是可能在瘟疫病毒下逐渐消亡。我们的王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点,为了不至于以后我们人类消失殆尽。所以这才想着联合所有势力,在对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在平民中投放瘟疫病毒之前杀死他们,踢他们出局。"
"我们的王也正有此意。所以派我前来跟你们沟通,并且表达他的意向。"
眼见二人一唱一和的说到现在,只是描述了绿龙和多恩人的危害,却迟迟不说出具体目的,郑鸣打了个哈欠。
"哈啊~~~。你们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可是到底怎么杀?谁来杀?这才是问题。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杀死他们,我们早就动手了。既然你们秘密前来,之前没有听到丝毫关于你们的消息,那么应该是带着计划来的吧?"
听到郑鸣的提问,相视一眼的二人,目光微微闪动。只见卢卡斯露出了颇为***笑容,连连点头。
"当然。此时我们两股势力都在多恩王国境内对峙交战着。我们希望贵方可以秘密调集一股精兵,直奔他们的大本营。我们会尽量拖住对方,并且驱赶多恩人的军队。到时我们三方会师,将多恩人围在中间,将他们尽数剿灭。
相信以我们三方势力远超于多恩王国的兵力和强者数量,一定可以一举铲除他们。至于战利品、俘虏和领土问题,我们可以根据战场上的具体表现,事后再详细商量瓜分。"
郑鸣眼睁睁的看着不断比划着双手慷慨激昂的卢卡斯,丝毫不为所动。愿景虽好,但却像是画中之饼一般,透着股虚假。
"你是说让我们趁机突袭他们老巢?而且还不能事先走漏消息?"
望着郑鸣那张似笑非笑的双眼,卢卡斯却怎么也说不出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
"如果想要不走漏消息,肯定不能大举出动。必须要组建一股只有强者的精锐。到时候如果稍微遇到点阻拦...不,就算是我们成功了,听闻消息的多恩人军队必定会发了疯一般的往回赶。你们两方几乎举国的兵力,这才跟多恩人僵持这么久。你要我们怎么堵住他们的后路?"
"你放心,我们双方会拖住他们撤退的步伐,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你们只需要阻住他们片刻..."
郑鸣颇为粗暴的打断了卢卡斯的解释,他站起身撑住桌面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侵略性。
"你是说要我们相信你们?冒着被多恩人疯狂反扑的危险,相信你们会遵守承诺?"
之前发生冲突时郑鸣强势的印象,在此时起到了作用。卢卡斯看到郑鸣双眼紧盯着自己闪烁着危险光芒,气势顿时弱了数分。
"这...确实是有风险。我们可以立下誓言,事后分配战利品时也能做出一些让步。"
"你还不明白吗?你不是你们的王,就算是你们的王立下誓言,也只是一条性命罢了。在战争中算不得什么,如果你不顾性命违背誓言呢?"
就在二人为其中的风险和相互无法信任的问题,反复争论却怎么也得不出结果的时候,阿瑟终于开口了。
"你们的想法我都听到了。我同意联合。"
眼见阿瑟轻易就要答应下来,郑鸣气的差点拍碎桌子。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阿瑟一脸的不解。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浪费唇舌,扯皮半天是为了什么?反正他们三方正在死磕,总会出现胜负。于我们而言不管不顾不是正好吗?"
"鸣,我要为我的子民负责。谁都不知道卓戈·瑞恩在战败之前会怎么做。如果他丧心病狂的投放瘟疫病毒,要拉着众人陪葬呢?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败北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可是..."
"不必说了。这是一个机会,只有在战场上堵住他的退路,将他击杀当场,让他无法逃脱。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可能会发生的悲剧扼杀在摇篮里。而且我的王国也有**领地被绿龙破坏,成为了生命禁区。我答应过要为侥幸活下来的人讨回公道。"
眼见阿瑟倔脾气上来,自己单独一人很难说服,郑鸣转头看向了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愣着干什么?你也劝劝他啊。"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兰斯洛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垂首做着沉思状。要不是之前察觉到对方的呼吸节奏随着话题出现轻微的变化,郑鸣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
"不用多劝了。鸣,这是我的决定。"
阿瑟毫不动摇的双眸,和斩钉截铁的态度,郑鸣明白了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阿瑟的想法。于是他只好做出了妥协。
"好吧。你才是王。真是服了你的倔脾气了。"
紧接着郑鸣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联盟可以,但我们也不能置自身于险境啊。如果他们出现'意外';导致我们面临全部多恩人的反扑怎么办?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避免这些。"
说到这里引起了所有人关注的郑鸣转头看向了两位使者。
"要联盟可以。要我们突袭多恩人后方,并且拦住他们的退路也行。不过,我怕到时候我们势单力孤拦截不住。所以我希望你们事先发动全面总攻。等到多恩人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全速从边境直取他们老巢。后面的部队再缓缓推进。
相信承受你们猛烈攻击的多恩人,也无暇再顾及我们王国的兵员调动。到时候多恩人回援,我们会尽力抵挡。相信到时候已经鏖战数日,并且一路上被你们不断骚扰的疲兵,我们应该还是拦得住的。当然如果对方状态良好,人多势众,就不能怪我们撤离了。"
接下来众人就具体发兵日期和骚扰的时间间隔等等问题详谈了一番,直至晨光初现,油灯燃尽这才得出三方还算满意的方案,各自离去。
卢卡斯和昆塔在科恩的带领下躲避下人们的视线,从密道中悄然而逝。而宫殿台阶之上遥遥目送着他们逐渐远去的郑鸣,则是望向了并肩而立的兰斯洛特。
"你之前话很少啊。"
目视远方的兰斯洛特闻言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低声询问道:"有吗?"
"嗯。你竟然一声不吭的坐在那一宿,一句建议都不提。这可不像你。对结盟的事情有什么不同看法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有。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有些头晕。我先走了。"
郑鸣深深看着眼前想要告辞离去的兰斯洛特,直到对方表情不自然的转过头,这才轻声说道。
"是吗?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阿瑟和我们常年在外征战,王都的担子全压在了你身上。你确实太辛苦了,要注意身体。"
"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嗯。再见。"
望着兰斯洛特匆匆离去的背影,郑鸣轻叹了口气。
"格温娜也是,你也是,阿瑟也是,科恩也是。这几年你们到底都怎么了?"
雕刻着狰狞巨兽的王宫屋檐下,一道饱含疑惑和忧虑的声音久久缭绕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