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几人彼此对视一眼,均不知张斌被抓起来的具体原因,凌夫人更是一头雾水,但眼下只能暂时安抚住张家三人。
“两位叔叔,这件事情我也不之情,待侯爷回来,我便问问,再来答复你们可好?”
张三叔救子心切,但也知道目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无奈点点头,说话的语气中透着别的意味。
“那边麻烦侄女了,咱们张家我这一脉虽然从商得了些银两,但也关系到张家的兴败,侄女自然是知晓事情的轻重的,如此我们便等消息了。”
这话,听在凌夫人的耳朵里,委实有敲打的意味。
张家三房确实挣了不少钱,但这钱却是花到了凌夫人以及张家大房的身上了。而张家一荣俱荣,因着张家大房做官,张家二三房这些年来才会肆无忌惮。
凌夫人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碍于两家暗地里的来往,压下了心中不快。
凌青宏在旁边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也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寻常,而又联想到父亲竟然说都没说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可能也与这个有关。
母亲,到底瞒着他和父亲,跟张家做了什么呢?
“宏儿,替我送送两位叔叔。”
凌夫人头疼的扶了扶额,吩咐一旁的大儿子。
凌青宏收回刚才的思绪,看到母亲不太舒服,便应了下来。
“好,母亲您最近身体不好,先歇着吧,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办。”
凌夫人疲惫的点点头,目送着自家儿子带着张家三人离去,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奶娘。
“张嬷嬷,前院的吕姑娘在做什么?”
“回夫人,那吕姑娘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每天给王爷准备一些补品,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然而就这些简单的表面事情,才会给凌夫人的心中敲响了警钟,莫名觉得这样的吕怜微才是最具有威胁性的。
倘若当真无事,后院会传出那样的谣言?呵,只怕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给我盯紧了她,倘若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你也不必留情。”
这里是凌府,她才是当家主母!
“是,老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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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两人依旧如来时一般,偏居一隅。只是这次慕渊难得的收起了来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讲起了那位南湘国质子的来历,一个悲伤的故事娓娓道来。
听完整个故事,俞琬琰总结了一下。
“所以,那南湘国的皇帝,认为五皇子是他的贵妃和侍卫通奸生下来的,平时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慕渊点点头,对于她的总结,觉得很是到位。
“皇家秘辛,知道的人在少数,南湘国的皇帝表面上对五皇子恩宠有加,当时战败为了显示诚意,特意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送来,感动了南湘国上上下下的百姓。”
俞琬琰无语,这皇帝是有多变态,如此整蛊他儿子,那通奸一事漏洞百出,明显是有人针对他的贵妃而已。
“不对,其实他也并不认为五皇子不是自己的儿子吧?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慕渊看向她的眼中露出赞赏。
“其他的原因也确实有,至于他心中到底认不认五皇子,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认,也只是个弃子而已。”
别的原因?
“那贵妃的母族太过强大?”
强大到让他鸡忌惮的地步,这才借此铲除异己吧?俞琬琰猜测到。
慕渊点了点头,“确实,五皇子的外家是南湘国赫赫有名的大族,背靠山林,那山林是南湘国上任皇帝亲自赏赐的,而且他们家族以经商为主,富可敌国。”
原来是看上了人家口袋里的银子,之后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那御兽之事......”
慕渊伸出右手,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南湘皇帝眼中只剩下了钱,并不知晓此事,而且御兽这项技能,一向是家族用来保密的。”
那进宫的贵妃又是女人,传承家族中御兽本领的机率太小,南湘皇帝不知道也很正常。
只不过,他也是今日才知晓,这五皇子竟然还精通音律,且内力高强。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原本以为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弃子,没曾想原来还是一头蛰伏的狮子。
俞琬琰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便也失去了对那五皇子的兴趣,不出事还好,出事了还有慕渊不是?
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早有准备,她还是不要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俞琬琰的身体向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腹中饥饿感传来,她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早餐还没吃呢,于是拿起一旁的糕点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