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案子的明朗,汴京城里的那股压抑的氛围越来越紧张。因为案子是审理完了,但是背后牵扯到的私开铁矿一案,却是只字未提。
有些人,已经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默默的等着圣上如何处理。
从各处查探到的消息慢慢的都传到了慕王府,众多零零散散的消息很多,基本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汇总到一起,让慕渊更加确信了惠郡王的意图。
他,已经等不及了。
前有慕子佩倒台,后有妇人状告他,掀开他的老底,惠郡王犹如惊弓之鸟,完全丧失了以往的理智。
他已经决定走到最后一步,只是不知道哪一件事情会是压坏那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慕王府,深夜。
俞琬琰刚刚将儿子哄睡,便披了一件风衣走到了小书房。
“这消息确定吗?惠郡王应该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他完全没有必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去争夺那个位置。
倘若这次起事输了,那输的就是所有惠郡王府之人的性命。连带着,还有那些支持他的众位朝臣。
慕渊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确定了,只是如今摸不清对方的兵力部署,还有他要动手的时间。”
“那怎么办,哪里有天天防贼的。”
俞琬琰感叹一句,深深的觉得这人如今就是个猪脑子,完全是在作死。
“私开铁矿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皇爷爷之所以迟迟不下命令整治他,就是因为忌惮他封地上的军队?”
“嗯,这些年惠郡王做了不少事情,如今他手上的底牌不少。按照凤家军的实力,确实可以应战,但是如今的东慕国不宜战争,为了天下的百姓,圣上当然想更加稳妥的办法。”
他很明白,皇爷爷这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自己去示弱的机会。
慕渊那温润的目光,落在了手下的兵力部署图上,一一查看,脑海之中还在思索着如何应对这次的危机。
俞琬琰闻言,摊了摊手。
“很显然,皇爷爷的苦心,惠郡王并未感受到,机会到了他的心中便成了催命符,此事反而让他狗急跳墙了。”
“凤家军大多都在汴京城百里外的营地驻扎,凤寻已经避开所有人去了军营以防万一,但是........这还不够。”
慕渊将手中标注好的部署图推到了俞琬琰的面前,示意她也拿一份。
“倘若惠郡王动手,凤寻接到消息还需要时间赶来,而京城之中除了五千禁军,也就剩下不到一万的巡防营了。”
俞琬琰将视线落在那兵力部署图上,将关键的地方收入眼底。
“所以......有必要的话,要暴露慕王府暗部的势力吗?”
她记得,燕山暗部的那两万人马,有以一挡十的能力。
慕渊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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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然而过,慕王府白天并无任何异样,只不过是到了晚上,便会偶尔有几个黑衣人到访。
晚上子时,俞琬琰刚刚睡下,外面便响起了方严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身侧睡的正香的儿子,这才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
不料,被慕渊轻轻的按了回去。
“你睡吧,我去看看,带方严去书房了。”
俞琬琰瞥了一眼身侧浅眠的之晟小盆友,发现他那白嫩嫩的脸上扯了扯嘴角,大有要醒的架势。
“好,我守着晟儿,你去吧。”
“嗯。”
慕渊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书房。
方严一脸凝重,将今日所见的事情一一叙述了出来。
“世子,风吟出现在了丞相府的书房,不过由于距离太远,两人密谈的具体事情树属下并未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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